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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馬上就會停的


正當我一個人騎著那輛破破爛爛的“永久”在大街上閒逛時,突然起了風,烏雲也從遠處的天空卷來。行人們紛紛加緊了前行的速度。我卻無所謂的暗笑著:下雨就下雨,反正身上這件Baleno從買來穿上就一直沒換過,算算大概快三個月了,這條牛仔褲就更不提了,跟著我征戰多年,早就洗白,褲腳都磨得差不多了,還怕淋場雨嗎?至於頭髮嗎,絕對超過一個禮拜沒洗了,正好免費淋個浴。
想好不怕下雨的種種理由後我就更加放心地保持著悠閒的車速。
果然,雨嘩啦嘩啦地丟了下來,帶傘帶雨衣的路人得意洋洋,
沒帶的則是紛紛竄向路邊的商場或小店避這場雨。
我也推著車走向一家音像店。不是為躲雨,而是想去找一張SECRET GARDEN的CD。
老闆告訴我明天再來拿,我只好耐下心看看CD架上的其他專輯。當我拿下一張卡朋特的精選時,突然身邊一個聲音傳來:哎,就是這張,YESTERDAY ONCE MORE。
我下意識地看過去,差點叫出來!小喬!
小喬是我上高一時的外語老師。當年我剛上高中,她則剛從一所很有名的師範大學畢業,分到我們學校當老師。
一開始就給我留下很深印象的是她的眼睛,很大,很漂亮動情,就像奧黛麗。赫本的眼睛。聽說她還是那個大學的文藝部長,所以一開始我就很注意這個新來的外語老師。她喜歡用憂鬱傳情的眼神在講臺前授課;她喜歡唱歌,
曾經用外語晨讀的時間抱來一台老式的雙卡收錄機教我們唱YESTERDAY ONCE MORE;她喜歡在下課的時候,把雙手插在牛仔褲屁股後面的兩個口袋裡,一擺一晃地偷看隔壁班級 裡和女生討論題目的帥氣年輕的數學老師。
她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燦爛的笑容,每一個傷心的神情都被16歲的我記在心裡。現在想來,應該叫作情竇初開罷。
我利用每一堂外語課注視她,看她嘴巴動著卻全然不知道說了什麼。我拼命地吸引她的注意,比如說上課說話玩笑,不交作業,還在她講課時亂插嘴。她老是無可奈何地對著全班同學說:哎,有些人真是無可救藥了。每每這個時候,我總是心裡一陣竊喜:小喬注意我了。
再後來,我連課間操的時間都常常逃操,
跑到她的辦公室問她那些我早就明白的問題,因為這個時候只有她和我兩個人在辦公室裡。並且我還一臉職業演員才能表現出來的困惑:是嗎?你能肯定嗎?這裡真的不需要加上定冠詞THE嗎?
元旦學校搞的師生舞會上,我擠在高二高三的師姐師兄們中努力尋找著小喬的身影。她靜靜地坐在一個角落,幽幽地看著舞池正中瀟灑翩翩的數學老師和別的女孩子輕舞飛揚著。
我在心裡罵了一句:數學老師瞎了眼啦,這麼美麗可愛的小喬不要,真他媽的!
突然不知哪來的勇氣讓我走到她面前,將手放在她的肩頭,說:喬老師,和我跳支舞吧。
她吃驚了一秒鐘,隨即把肩膀一縮使我的手滑落。然後定定地說:謝謝你,我不會跳的。

你騙人,部長老師。我說。
她說不出話了。因為大學裡的文藝部長十個中至少有九個會跳舞,剩下的那個一定是殘疾大學的文藝部長。
對不起,老師今天不舒服。說完她站了起來,想走。
是他吧,我是說,因為數學老師才不舒服吧。我望向她,望向這個矮我一個頭的女孩。
你,你很關心老師嗎?她笑了,她很少對我笑的,因為她絕對沒有看出平時老愛和她作對的學生居然是最關注她內心的人。這個人,一個16歲的毛頭小子。
她用很感激的目光看著我,說了聲謝謝,向舞廳門口走去。
我傻傻地站在原地,耳邊正放著那種過時的DISCO,沒記錯的話應該是MODEN TALKING的那首BROTHER LOUIE。
師姐師兄們跳得很忘情,數學老師笑的也很恣意。年輕的毛頭小子內心複雜而慌亂。
我不知道該不該追上去,告訴她,我喜歡老師,我喜歡和老師在一起,陪著老師。
那次舞會之後,課堂上的我變得小心翼翼,老老實實了。她破天荒地鼓勵我加油,還表揚我每一個微小的進步。而我心裡也暗暗地說:一定要考上大學,然後向小喬表白。
突然有一天,外語老師換成了個中年婦人。消息靈通的一些同學告訴我,喬老師辭職了。我那天差點沒昏倒。
後來我知道,小喬是農村家庭出身的姑娘,而數學老師家裡有錢得很,又是愛玩的花花公子,所以隨隨便便地把天真可愛的小喬老師傷害了一回就甩了她。再後來,數學老師也因為作風問題給調走了。
之後,我再也沒見過小喬一面,只聽班上的幾個女同學說過她找了份新工作,
不再教書了。而我的外語成績也以驚人的速度滑坡,高三的每一次模擬考中都沒能超過100分。
此刻,耳邊的聲音,眼前的人,不正是我內心深處埋藏許久的影子嗎!
我不知道此刻該不該叫她一聲喬老師。
呀,是你啊!真是好久沒見嘍!她先笑著開口了。
老師,你,你好哦……我說。
啟生,你看,你看,這是我以前的學生哎!她笑盈盈地對身邊的一個男人說。
哦,我愛人。她用纖細的手指戳了戳那個男人。一個相貌平平,戴著眼鏡的男人。
你好……我已想不出該怎樣稱呼這個男人了。因為我發現自己的心突然間變得好沉,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哇,你好象又長高嘍!現在在哪裡工作呢?她笑眯眯地拍著我的膀子說。
我,我考上了大學,快畢業了。我說。
哦,是嘛!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你那時一點都不用功哦。她調皮地笑著。
我從來沒有如此失望地看著小喬。因為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了,而再見時卻是這般光景,小喬已嫁人了。
她現在很平凡也很滿足,在一家小公司做文秘,丈夫是一家研究所的技術員。
我心亂如麻地聽著她的敘述。
突然我打斷她的話,揮揮手中的CD,問她還喜歡聽種老歌嗎?YESTERDAY ONCE MORE……
她說,是呀,你應該還會唱吧?
呵呵,我苦笑了一聲說,早就忘了,昔日怎麼可以重來呢?
她聽了這句話後很吃驚地望了一下我的眼睛,望瞭望這張曾經很秩嫩的臉,然後又定定地說,哎,好象是不可以重來了。
我再也站不下去了,我說,我先走了,喬老師。
可是外面的雨還沒停啊。她幽幽地看著我說。
我望了一眼她丈夫,然後對著喬老師那張仍舊美麗傳情的眼睛說:馬上就會停的,馬上就會,小喬。
小喬和她的男人吃驚地望著我。因為“小喬”這個名字是我在心裡稱呼她的,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
我轉身走出音像店,推了車,上路。
路上行人很少,路邊躲雨的人們說笑著,仿佛這世界上每天都有無窮無盡的變化供他們娛樂自己的心情。
當然,沒有一個人會注意路上飛速蹬著一輛破“永久”的我。
當然,此刻的我也分不清落在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我說。
哦,是嘛!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你那時一點都不用功哦。她調皮地笑著。
我從來沒有如此失望地看著小喬。因為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了,而再見時卻是這般光景,小喬已嫁人了。
她現在很平凡也很滿足,在一家小公司做文秘,丈夫是一家研究所的技術員。
我心亂如麻地聽著她的敘述。
突然我打斷她的話,揮揮手中的CD,問她還喜歡聽種老歌嗎?YESTERDAY ONCE MORE……
她說,是呀,你應該還會唱吧?
呵呵,我苦笑了一聲說,早就忘了,昔日怎麼可以重來呢?
她聽了這句話後很吃驚地望了一下我的眼睛,望瞭望這張曾經很秩嫩的臉,然後又定定地說,哎,好象是不可以重來了。
我再也站不下去了,我說,我先走了,喬老師。
可是外面的雨還沒停啊。她幽幽地看著我說。
我望了一眼她丈夫,然後對著喬老師那張仍舊美麗傳情的眼睛說:馬上就會停的,馬上就會,小喬。
小喬和她的男人吃驚地望著我。因為“小喬”這個名字是我在心裡稱呼她的,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
我轉身走出音像店,推了車,上路。
路上行人很少,路邊躲雨的人們說笑著,仿佛這世界上每天都有無窮無盡的變化供他們娛樂自己的心情。
當然,沒有一個人會注意路上飛速蹬著一輛破“永久”的我。
當然,此刻的我也分不清落在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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