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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秋白:內外

瞿秋白:內外

古人說內外有別,道理各各不同。丈夫叫“外子”,妻叫“賤內”。傷兵在醫院之內,而慰勞品在醫院之外,非經查明,不准接收。對外要安,對內就要攘,或者嚷。

何香凝先生歎氣:“當年唯恐其不起者,今日唯恐其不死。”然而死的道理也是內外不同的。

莊子曰,“哀莫大於心死,而身死次之。”次之者,兩害取其輕也。所以,外面的身體要它死,而內心要它活;或者正因為那心活,所以把身體治死。此之謂治心。

治心的道理很玄妙:心固然要活,但不可過於活。

心死了,就明明白白地不抵抗,結果,反而弄得大家不鎮靜。心過於活了,

就胡思亂想,當真要鬧抵抗:這種人,“絕對不能言抗日”。

為要鎮靜大家,()心死的應該出洋,留學是到外國去治心的方法。

而心過於活的,是有罪,應該嚴厲處置,這才是在國內治心的方法。

何香凝先生以為“誰為罪犯是很成問題的”,——這就因為她不懂得內外有別的道理。

瞿秋白作品_瞿秋白散文

瞿秋白:“兒時”課外學習

狂臚文獻耗中年,亦是今生後起緣;

猛憶兒時心力異:一燈紅接混茫前。

──定生命沒有寄託的人,青年時代和“兒時”對他格外寶貴。這種浪漫諦克的回憶其實並不是發見了“兒時”的真正了不得,而是感覺到“中年”以後的衰退。本來,生命只有一次,對於誰都是寶貴的。但是,假使他的生命溶化在大眾的裡面,假使他天天在為這世界幹些什麼,

那末,他總在生長,雖然衰老病死仍舊是逃避不了,然而他的事業──大眾的事業是不死的,他會領略到“永久的青年”。而“浮生如夢”的人,從這世界裡拿去的很多,而給這世界的卻很少,──他總有一天會覺得疲乏的死亡:他連拿都沒有力量了。衰老和無能的悲哀,象鉛一樣的沉重,壓在他的心頭,青春是多少短呵!

“兒時”的可愛是無知。那時候,件件都是“知”,你每天可以做大科學家和大哲學家,每天都在發見什麼新的現象,新的真理。現在呢?“什麼”都已經知道了,熟悉了,每一個人的臉都已經看厭了。宇宙和社會是那麼陳舊,無味,雖則它們其實比“兒時”新鮮得多了。我於是想念“兒時”,禱告“兒時”。

不能夠前進的()時候,就願意退後幾步,

替自己恢復已經走過的前途。請求“無知”回來,給我求知的快樂。可怕呵,這生命的“停止”。

過去的始終過去了,未來的還是未來。究竟感慨些什麼──我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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