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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候人

《詩經:候人》

彼候人兮,何戈與祋。
彼其之子,三百赤芾。

維鵜在梁,不濡其翼。
彼其之子,不稱其服。

維鵜在梁,不濡其咮。
彼其之子,不遂其媾。

薈兮蔚兮,南山朝隮。
婉兮孌兮,季女斯饑。

注釋:

1、候人:在路上迎候賓客的小官。
2、何:同“荷”,扛。殳:古時的一種兵器。
3、彼其之子:他這個人,指前面提到的小官。
4、赤芾:指大夫以上的官穿戴的冕服。
5、鵜:鵜鶘,一種水鳥。梁:魚梁。
6、不稱:不配。
7、咮:鳥嘴。
8、遂;如願。媾:寵,這裡指高官厚祿。
9、薈蔚:雲霧彌漫的樣子。
10、朝齊:早晨的雲。
11、季女:年輕的女子,少女。

譯文:

迎賓送客那小官,肩扛長戈和殳棍。
像他那樣小人物,

三百朝官不屑顧。

鵜鶘停在魚梁上,水沒打濕它翅膀。
像他那樣小人物,不配穿那好衣服。

鵜鶘停在魚梁上,水沒打濕它的嘴。
像他那樣小人物,不配高官與厚祿。

雲蒸霧罩濃又密,南山早晨雲霧多。
美麗俊俏真可愛,少女忍饑又挨餓。

賞析:

迎候賓客的小官,連七品芝麻官都夠不上,在達官貴人眼中自然毫無份量。在一個官本位的國度之中,官位成了人的價值大小的外在標誌,似乎官越大,價值越高,越神奇。

小官首先是一個人,有自己作為人的價值和尊嚴,官位與此並無必然聯繫。他有自己的活法,同樣也會贏得少女的愛情,甚至在德行方面,也可能是達官貴人們無法比擬的。作者對位卑官小的弱者寄予無限的同情,表明了對官僚制度輕視個人人格尊嚴的不滿和嘲諷。

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真實情況往往是高貴者愚蠢,卑賤者聰明。在龐大的官僚機構中,是容不下有頭腦、有膽魂、有魅力、有才能和忠厚誠實之輩的。因此,打破官本位的觀念的方法之一,是把事情倒過來看,把目光放在小人物身上,關注和重視他們,讓他們成為明星,而不是相反。

《詩經:鳲鳩》

鳲鳩在桑,其子七兮。
淑人君子,其儀一兮。
其儀一兮,心如結兮。

鳲鳩在桑,其子在梅。
淑人君子,其帶伊絲。
其帶伊絲,其弁伊騏。

鳲鳩在桑,其子在棘。
淑人君子,其儀不忒。
其儀不忒,正是四國。

鳲鳩在桑,其子在榛。
淑人君子,正是國人,
正是國人。胡不萬年?

注釋:

1、鳲鳩:布穀鳥。
2、淑人:善人。
3、儀:容顏儀態。
4、心如結:比喻用心專一。

朱熹《集傳》:“如物之固結而不散也。”
5、伊:是。
6、弁:皮帽。騏:青黑色的馬。一說古代皮帽上的玉制飾品。
7、棘:酸棗樹。
8、忒:差錯。
9、正:聞一多《風詩類鈔》:“正,法也,則也。正是四國,為此四國之法則。”
10、榛:叢生的樹,樹叢。
11、胡:何。朱熹《詩集傳》:“胡不萬年,願其壽考之辭也。”

譯文:

布穀鳥在桑林築巢,小鳥七個細心哺食。
品性善良的好君子,儀容端莊始終如一。
儀容端莊始終如一,內心操守堅如磐石。

布穀鳥在桑林築巢,小鳥嬉戲梅樹枝間。
品性善良的好君子,他的腰帶白絲鑲邊。
他的腰帶白絲鑲邊,玉飾皮帽花色新鮮。

布穀鳥在桑林築巢,小鳥嬉戲酸棗樹上。
品性善良的好君子,儀容端莊從不走樣。
儀容端莊從不走樣,各國有了模範形象。

布穀鳥在桑林築巢,

小鳥翻飛棲息叢莽。
品性善良的好君子,百姓敬仰作為榜樣。
百姓敬仰作為榜樣,怎不祝他萬壽無疆。

賞析:

此詩的主旨,歷來有兩種相反意見。《毛詩序》雲:“《鳲鳩》,刺不一也。在位無君子,用心之不一也。”朱熹《詩集傳》則雲:“詩人美君子之用心平均專一。”方玉潤《詩經原始》對於上二說基本同意朱熹說,而亦不廢《詩序》說之一端,取調和態勢。方氏雲:“詩中純美無刺意”,“詩詞寬博純厚,有至德感人氣象。外雖表其儀容,內實美其心德”,“回環諷詠,非開國賢君未足當此。”又雲:“後人因曹君失德而追懷其先公之德之純以刺之。”第四章眉評亦雲:“全詩皆美,唯末句含諷刺意。”忽而“美”,忽而“刺”,自相矛盾,很難自圓其說。此詩從字面傳達的資訊來看,確實是頌揚“淑人君子”而無刺意。

但文學作品由於欣賞理解角度不同,若說此詩反面文章正面做,那當然也可備一說。

詩四章,都以鳲鳩及其子起興,實包含兩層意思。一是鳲鳩即布穀鳥,該鳥仁慈,“布穀處處催春耕”,裨益人間。又餵養眾多小鳥,無偏無私,平均如一。《詩集傳》謂:“(布穀鳥)飼子朝從上下,暮從下上。”就是這個意思。所以《左傳-昭公十七年》載:“鳲鳩氏,司空也。”杜預注:“鳲鳩平均,故為司空,平水土。”二是“鳲鳩在桑”,始終如一,操守不變,正以興下文“淑人君子”“其儀一兮”、“其儀不忒”的美德,與那些小鳥忽而在梅樹,忽而在酸棗樹,忽而在各種樹上的遊移不定形成鮮明對照。小鳥尚未成熟,故行動尚無一定之規。因此,各章的起興既切題旨又含義深長。

各章起興之後,即轉入對“淑人君子”的頌揚。首章就儀錶而言,“如一”謂始終如一地威儀棣棣,包括莊重、整飭等,而不是指老是同一單調服飾。關於這一點,《詩集傳》引“陳氏曰”解說得很好:“君子動容貌斯遠暴慢,正顏色斯近信,出辭氣斯遠鄙倍。其見於威儀動作之間者,有常度矣。”儀錶從表面看僅是人的外包裝,其實質則是人的心靈世界的外露,由表及裡,首章也讚美了“淑人君子”充實堅貞穩如磐石的內心世界。次章舉“儀”之一端,絲帶、綴滿五彩珠玉的皮帽,將“儀”之美具體化、形象化,讓人舉一反三,想像出“淑人君子”的華貴風采。

如果說一、二章是頌“儀”之體,則三、四章是頌“儀”之用,即內修外美的“淑人君子”對於安邦治國佑民睦鄰的重要作用。三章的“其儀不忒”句起到承上啟下的轉折作用,文情可謂細密。四章的末句“胡不萬年”,則將整篇的頌揚推至巔峰,意謂:這樣賢明的君王,怎不祝他萬壽無疆?對於一個暴君昏主,人們是不會如此祝厘的。因此《詩集傳》謂此句為“願其壽考之詞也”,其實不錯,反觀方玉潤謂此句“含諷刺意”,似乎有點牽強。

《詩經:蜉蝣》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
心之憂矣,於我歸處。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
心之憂矣,於我歸息。

蜉蝣掘閱,麻衣如雪。
心之憂矣,於我歸說。

注釋:

1、蜉蝣:一種壽命極短的蟲,其羽翼極薄並有光澤。
2、楚楚:鮮明的樣子。
3、采采:華麗的樣子。
4、掘:穿,挖。閱:穴,洞。
5、說:止息,歇息。

譯文:

蜉蝣羽翼薄又亮,像你衣服真漂亮。
我的心中多憂傷,我的歸宿在何方?

蜉蝣羽翼薄又亮,像你衣服真華麗。
我的心中多憂傷,我將安息在何方?

蜉蝣初生穿穴出,像你麻衣自如雪。
我的心中多憂傷,我將歇息在何方?

賞析:

看蜉蝣而歎人生,絕非無病呻吟。倘若人們自以為蜉蝣生命短暫(不過一天時間,朝生暮死、而沾沾自喜,加以嘲笑,這種心態無異於五十步笑百步,實際上也是在嘲笑自己。

人生何其短暫:彈指一揮間,轉眼就是百年。誰能抗拒死亡的到來?

咱們的祖先,大多只看到眼前的實際利益。要麼立功立德立言以求千秋萬世不朽,要麼縱情聲色犬馬及時行樂,要麼求仙訪道以圖長生不老。大概,佛洛德所說的“死亡本能”在咱們祖先身上表現得特別突出。我們不妨把這叫做“向生而死”:它看重現世,只顧今朝,哪管身後。這同蜉蝣營營苟苟的一生又有什麼本質上的差別?與此相反的態度是“向死而生”:既然死亡是不可超越的絕對界限,那麼死後人的歸宿在哪裡?由此思索短暫的一生怎麼度過,對死後有什麼影響?人生的一切根本問題,在這種思索之中都要被一一檢視和審查。

這是基於對生命本質的認識和深刻反省。我們從《蜉蝣》中讀到了這種反省,在庸庸碌碌的歎息中聽到了空穀音似的反響。

三章的“其儀不忒”句起到承上啟下的轉折作用,文情可謂細密。四章的末句“胡不萬年”,則將整篇的頌揚推至巔峰,意謂:這樣賢明的君王,怎不祝他萬壽無疆?對於一個暴君昏主,人們是不會如此祝厘的。因此《詩集傳》謂此句為“願其壽考之詞也”,其實不錯,反觀方玉潤謂此句“含諷刺意”,似乎有點牽強。

《詩經:蜉蝣》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
心之憂矣,於我歸處。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
心之憂矣,於我歸息。

蜉蝣掘閱,麻衣如雪。
心之憂矣,於我歸說。

注釋:

1、蜉蝣:一種壽命極短的蟲,其羽翼極薄並有光澤。
2、楚楚:鮮明的樣子。
3、采采:華麗的樣子。
4、掘:穿,挖。閱:穴,洞。
5、說:止息,歇息。

譯文:

蜉蝣羽翼薄又亮,像你衣服真漂亮。
我的心中多憂傷,我的歸宿在何方?

蜉蝣羽翼薄又亮,像你衣服真華麗。
我的心中多憂傷,我將安息在何方?

蜉蝣初生穿穴出,像你麻衣自如雪。
我的心中多憂傷,我將歇息在何方?

賞析:

看蜉蝣而歎人生,絕非無病呻吟。倘若人們自以為蜉蝣生命短暫(不過一天時間,朝生暮死、而沾沾自喜,加以嘲笑,這種心態無異於五十步笑百步,實際上也是在嘲笑自己。

人生何其短暫:彈指一揮間,轉眼就是百年。誰能抗拒死亡的到來?

咱們的祖先,大多只看到眼前的實際利益。要麼立功立德立言以求千秋萬世不朽,要麼縱情聲色犬馬及時行樂,要麼求仙訪道以圖長生不老。大概,佛洛德所說的“死亡本能”在咱們祖先身上表現得特別突出。我們不妨把這叫做“向生而死”:它看重現世,只顧今朝,哪管身後。這同蜉蝣營營苟苟的一生又有什麼本質上的差別?與此相反的態度是“向死而生”:既然死亡是不可超越的絕對界限,那麼死後人的歸宿在哪裡?由此思索短暫的一生怎麼度過,對死後有什麼影響?人生的一切根本問題,在這種思索之中都要被一一檢視和審查。

這是基於對生命本質的認識和深刻反省。我們從《蜉蝣》中讀到了這種反省,在庸庸碌碌的歎息中聽到了空穀音似的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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