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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袖之吻

我不承認我是同性戀,因為我從來也沒想過與阿仔上床,我很愛他,但愛得清清白白,比湖水還要清,比浮雲還要白,除了那個吻。
15歲那年,許是荷爾蒙分泌大量增長,那日夜裡,我夢見一個人跑過來同我調情,他穿著素白的長衫,紮著一條粗壯的辮子。他叫我,秦鐘,秦鐘。他的眼睛真是熾熱,他的五官真是美,他微笑著,微笑著,越走越近,我問,你是誰?他說,你不記得了麼?賈二爺呀!我於是訥訥的笑一笑,他一下子撲入了我懷裡,他說,你跟那小尼談情認罪不認罪?我說,哪個小尼?哪有小尼呀?他說,早知你會反悔!我可不管的呀!我要牽你牛牛。

我還沒說話,他嘻嘻便摸了我私處,一霎那,我醒了,褲襠裡一股潮熱,還有東西汩汩滑出,爬起來,夢中情景歷歷在目,心中暗想,那男子果真帥到家了哩,不禁又暗笑一回,想,許是紅樓夢讀多了罷,後來,我又做過許多夢,但日漸裡我有些驚恐,我常常暗自祈禱,下一次於夢中見到的會是女孩,會是一雙白白亮亮的大腿。我自以為比那些向觀世音求子的人更虔誠了,只是夢裡還會是個男人,而且始終是那一個,他說他是賈二爺。
做夢的時候,好像是暑假,那時我睡涼席,就攤在地上,穿的是褲衩。醒來時候,滿身汗淋淋的,於是洗澡,於是在澡堂裡滿腹狐疑不停作想。像賈平凹小說裡的小道士一樣捧住小牛牛不停翻看,
果是大了些,呵呵,冒出了一片細細的絨毛哩。事情太過湊巧,第二年我升入了高中,初進教室我的眼睛不由一亮,在那寬敞敞的教室裡竟然坐著我夢中的賈二爺,一模一樣的眼睛,一模一樣的鼻子,一模一樣的嘴唇。他穿的是一條休閒褲,一件夾克衫,紅色的,反著光,頭髮是四六開,淺淺的,順順的罩在頭頂上,他就那麼微笑著與另一個人說話,那神情就似與夢中的我在。
他沒有注意到我,這或許是我沉沉的悲哀。
我原本是坐在第一排的,但是幾天後我搬到了最後一排,因為我可以時時刻刻看到他的神情與姿態,他埋頭攻讀,他全神貫注,他的休閒,他的傲慢,他的一切的一切,在我眼中都充滿著韻味。
我在心裡默念一遍,又默念一遍,他是我夢中的賈二爺。那種感覺要多溫馨便有多溫馨,全身裡潮漲般火熱。
我對他很關心,只是這一切的關心我不敢表達出來,然而,慢慢的,我還知道了他叫阿仔,離我的家鄉只有四五十裡的路程,他有一個父親,聽說當著幹部,當然??,否則他會這麼優秀?他還有一個母親,對他百般慈愛,是生在福窩窩裡的人,除了他,似乎還有一個小弟,比他小三歲。我常想,他弟弟一定像他一樣帥吧!為什麼不是妹妹,那會有多美呢?而或許,我會看上他妹妹的,那時候的心情真比阿Q摸了尼姑的頭還要美哩。
夢照舊做著,照舊是他跑到我夢裡來,牽我牛牛,醒來時,夜很黑,很黑,比我的眼睛還要黑些,第二天見到他時我的臉一霎那便紅了,
從額頭上迅速漫延到下巴,然後紅潮一下子退了,從下巴迅速消隱到額頭。而他看到我時,我就像個關公,紅著臉,正氣凜然。他並不多看,只掃一眼,那眼神像一陣風,吹過並不回頭。
不知不覺愛他已愛過許多個日子,在這些日子裡我的心似一直被掛在那半空,突而提上去,突而摔下來。那唯一的天平是阿仔,偷偷看他,他笑我的心裡充滿甜蜜,他皺眉我頓覺心肺在撕裂。這種愛是痛苦的,而且這種痛苦是無限延長的。但我似乎已經喜歡上這種自虐方式,就像吸白粉,無能自救了。
我開始很笨拙的寫詩,那些詩又怎麼稱得上詩的呢?不過是將一段話扯斷了又扯斷擺起來,白白多占了許多格子。可是寫給阿仔的,
真個情真意切,感人至深,我一直以為老天只所以要我做關於阿仔的夢,就是為了讓我原本呆木的頭腦裡吐出珍珠瑪瑙般美妙的詞句。
阿仔不熟悉我,而我也並不想讓阿仔認得我,我想,是夢中的還是在夢中衍生罷了,阿仔那個時候與一個叫肖南的小夥子十分要好,阿仔去打籃球,球場上必定有肖南跳躍的身影;肖南去游泳,必定會見阿仔光溜溜地于水中泡著。人說,他倆好得都重一條褲子穿了哩。我可不相信,阿仔一定是冰清玉潔的,你們見人家如同恩格斯馬克思一樣友好了,就生出嫉妒來了,只是心裡並不好過,於是詩裡又多了許多哀怨的情緒。
我料不到心泉會喜歡我,我更料不到她會到我身邊來表白,
而且是那麼直愣愣的望著我,說,秦鐘,我愛你。我以為她是說笑的,我傻傻的問,為什麼?她一下子哈哈大笑起來,說,你以為是真的?傻瓜,玩笑話哩。我哦一聲,心裡充滿遺憾。
第二天,心泉又來找我了,她不說話,我也不說話,她看我的詩,一邊看一邊淚流,我心裡砰砰直跳,生怕她會看出個什麼究竟來,但她只叫一聲秦鐘,便躍入了我的懷裡,我但覺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全往頭頂上沖,沖得我頭昏目眩,而我的牛牛也不失時機的拱起來,那一時刻,我以為我來到了夢中,夢的阿仔要牽我牛牛。我緊緊摟住了心泉,恨不得世界停在了那一刻,心泉滿心歡悅,只我知道,我想著的是阿仔咧。
學校競選團友部書記,真是好運來了擋也擋不住,候選人的名單上竟有秦鐘。而據我所知,對我構成威脅的只有一個人了,是誰?對不起,暫時保密。
我與心泉好得全班皆知了,知道的人都說,才子配佳人,天生是一對。於是我倆更好了,我相信我差不多將阿仔忘光了,是的,那個夢我竟然好多天沒有出現。
那是我一生中最迷糊的一天,阿仔竟然來找我,說,去郊遊呀,同行的還有心泉和肖南,我們四個人歡天喜地的奔進了森林深處,肖南與心泉派去撿柴,而我與阿仔一起去拾蘑菇,我們走到了一片比較僻靜的地方,阿仔目不轉睛的望著我,我說,怎麼了?他無話,他走過來輕輕地摟住了我,我說,你幹什麼?不要這樣。他的嘴一霎那間湊了上來,濃厚的呼吸噴到我的臉上。我的意識開始發燙,天在旋轉,地在搖晃,周圍的樹木似乎也洶湧而來又洶湧而去。太突然了,太戲劇化了,老天啊!你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成全我嗎?我沉浸在一種激蕩人心的快感,所有隱秘的地方,一下子全被調節起來,良久,他放開了我,我斜斜地靠了樹上,一身軟綿綿沒有半絲力氣,我討好一樣對阿仔笑,阿仔也笑,那笑不太單純,然後我聽到了腳步聲,心泉與肖南來到了我們身邊,心泉將手中的柴一古腦兒拋向我,轉身就跑,肖南也將柴一摔,追心泉而去,只有我愣在那裡,看見了阿仔也默默走開,天與地之間,只剩下一個我來。
學校團支部書記競選我退出了,由肖南擔任,而心泉幾番周折也投入了肖南的懷抱,我與阿仔在校內博得了一個叫“基佬”的稱號,為了那個吻,我失去了許多,但是我不後悔,如果上天能夠再給我一個吻,我以為我甘願付出生命,但是阿仔並沒有接近我,經歷了那一次纏綿的斷袖之吻後他與我之間似乎又隔了一幕屏障,這個屏障不可超越。
高中三年我一直懷念那個吻,一個被我夢中的男人奪去的初吻,又常常反射在我夢中,我以為我的那個夢會永遠做下去,但是有一天,那是快要畢業的一天罷,我一個人默默地走在校外田徑上,自從心泉離開我以後我就有了獨自散步的習慣,然後我看見兩個人的擁抱,還有接吻,很纏綿,很持久,有一個人的臉上還沾滿了淚。我覺得面孔太熟悉,只是想不起會是誰,走近去,再走近去,我看見了,是阿仔與肖南。
臉上帶淚的是阿仔。
從那以後我再沒能做關於阿仔的夢,的書我看了許多,但是我夢中竟然出現的是女孩了,那個女孩光著頭,她說她叫……我忘了,或許,明天我會碰上她,她就坐在某一個寬敞的大廳裡,對著我微笑。

 
候選人的名單上竟有秦鐘。而據我所知,對我構成威脅的只有一個人了,是誰?對不起,暫時保密。
我與心泉好得全班皆知了,知道的人都說,才子配佳人,天生是一對。於是我倆更好了,我相信我差不多將阿仔忘光了,是的,那個夢我竟然好多天沒有出現。
那是我一生中最迷糊的一天,阿仔竟然來找我,說,去郊遊呀,同行的還有心泉和肖南,我們四個人歡天喜地的奔進了森林深處,肖南與心泉派去撿柴,而我與阿仔一起去拾蘑菇,我們走到了一片比較僻靜的地方,阿仔目不轉睛的望著我,我說,怎麼了?他無話,他走過來輕輕地摟住了我,我說,你幹什麼?不要這樣。他的嘴一霎那間湊了上來,濃厚的呼吸噴到我的臉上。我的意識開始發燙,天在旋轉,地在搖晃,周圍的樹木似乎也洶湧而來又洶湧而去。太突然了,太戲劇化了,老天啊!你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成全我嗎?我沉浸在一種激蕩人心的快感,所有隱秘的地方,一下子全被調節起來,良久,他放開了我,我斜斜地靠了樹上,一身軟綿綿沒有半絲力氣,我討好一樣對阿仔笑,阿仔也笑,那笑不太單純,然後我聽到了腳步聲,心泉與肖南來到了我們身邊,心泉將手中的柴一古腦兒拋向我,轉身就跑,肖南也將柴一摔,追心泉而去,只有我愣在那裡,看見了阿仔也默默走開,天與地之間,只剩下一個我來。
學校團支部書記競選我退出了,由肖南擔任,而心泉幾番周折也投入了肖南的懷抱,我與阿仔在校內博得了一個叫“基佬”的稱號,為了那個吻,我失去了許多,但是我不後悔,如果上天能夠再給我一個吻,我以為我甘願付出生命,但是阿仔並沒有接近我,經歷了那一次纏綿的斷袖之吻後他與我之間似乎又隔了一幕屏障,這個屏障不可超越。
高中三年我一直懷念那個吻,一個被我夢中的男人奪去的初吻,又常常反射在我夢中,我以為我的那個夢會永遠做下去,但是有一天,那是快要畢業的一天罷,我一個人默默地走在校外田徑上,自從心泉離開我以後我就有了獨自散步的習慣,然後我看見兩個人的擁抱,還有接吻,很纏綿,很持久,有一個人的臉上還沾滿了淚。我覺得面孔太熟悉,只是想不起會是誰,走近去,再走近去,我看見了,是阿仔與肖南。
臉上帶淚的是阿仔。
從那以後我再沒能做關於阿仔的夢,的書我看了許多,但是我夢中竟然出現的是女孩了,那個女孩光著頭,她說她叫……我忘了,或許,明天我會碰上她,她就坐在某一個寬敞的大廳裡,對著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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