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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起婚外找到的愛情


他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到學校給兒子報到的那一天上午。
當時,她正靜靜地站在教室的一個角落裡,皺著眉頭看著講臺四周喧鬧的人群。她左手牽著一個5、6歲的小女孩,右手握著幾百元的報名費,望著眼前擁擠的場面,似乎一籌莫展。

他注意到她很年輕,有一張充滿朝氣和稚嫩的臉。她的五官並不十分漂亮,但很精緻耐看。她皮膚黝黑,衣著十分檢樸,甚至可以說有點土氣,但卻掩蓋不了她身上散發出的一種質樸、純真和健康的氣息。也許是見慣了那些衣著時髦、皮膚白嫩、走路扭腰擺臀、說話嬌聲嗲氣的城裡姑娘,

眼前這個樸實文靜的女孩竟讓他心裡怦然一動。

從衣著舉止上看,她像是一個剛到城裡不久、沒見過什麼世面的農村姑娘,他想。從年齡上看,她頂多也只有18、9歲,因而絕不是那個小女孩的母親。他很快作出判斷,她的真實身分應該是那個小女孩家中聘請的一個小保姆。

他開始用目光捕捉那個女孩的目光。他對自已很自信。他雖然是一名6歲孩子的父親,但他依然顯得很年輕,皮膚白晰、相貌英俊、西裝革履、氣宇軒昂。女孩注意到了他那熱切的目光,不禁偷偷打量了他兩眼,臉上立即泛起了羞澀的紅暈。

他在心裡笑了,因為從她的表情和反應,他知道他已引起了她的注意和好感,這無疑為他日後接近她創造了一個良好的機緣。

以後,每天接送孩子,他都會在學校門口遇見她。他依舊用熱烈的目光注視著她,引誘著她。剛開始,她總是低下頭,羞怯拘促地躲避著他的目光。直到有一天,她迎著他的目光,勇敢地同樣熱烈地與他對視時,他知道他的時機來了。

一天,他在她送完孩子回家的路上攔住了她,“你好!我是你接送的孩子同班同學的家長,你見過的,能和你交個朋友嗎?”

她似乎感到很意外,羞澀的紅暈立即飛上了她的雙頰,使她的臉在他的眼裡看起來,就象一隻熟透了的蘋果一樣清純可愛。

他覺察到了她的緊張和驚慌,他笑著遞給她一張紙條,用溫和的口氣對她說:“這是我的手機號碼,你先別忙著表態,好好想一想,再給我打電話,

好嗎?”
她猶豫了一下,接過紙條,然後飛快地跑開了,就象一隻受了驚的兔子。但是,他注意到她將他的紙條小心地折好,放進了她胸前的內衣口袋裡。
三天以後,他的手機響了。他笑了,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

他至今還記得他與她第一次約會的情景。在豪華的荼館包廂內,她那拘促不安的神情;在他第一次吻她的嘴唇時,她那興奮緊張的顫抖的身體。
從此,在他的生活裡,便有了一位情人。

他至今都沒弄明白,他為什麼如此迷戀那個女孩。也許正是因為那個女孩的簡單、天真和純樸,讓整日混跡於官場、帶著面目做人、心力憔悴的他,感到了一種輕鬆、愜意和慰藉。這個混沌未開、不諳世事的女孩,給了他一種清新和自然的感受。

她什麼也不懂,什麼也沒經歷過,她的人生履歷和感情世界是一片空白。他很樂意在這片純潔的白紙上隨意塗沫,留下自已歡愉快樂的印跡。因為這張紙的書寫版權現在屬於他所有。他至今仍記得他第一次教她接吻的情景。他嘴把嘴地教她如何運用唇和舌尖。她對接吻技巧的領悟、掌握、忘我的投入和熱情令他很滿意。這種甜蜜的火熱的吻,縮小了他與她之間的年齡、文化、地位的差距和隔膜,成了他們心靈交融的管道和媒介。

每當她閉著眼睛,將他的舌頭銜在嘴裡,長久地如癡如醉地吮吸時,他便強烈地感受到了一種被愛的感覺。這種感覺在他的婚姻裡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了。
也許他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幽會的日子儘管溫馨甜蜜,充滿快樂,但他依然十分冷靜和理智,他儘量控制著兩人約會的時間和頻率。他不想太張揚,他要儘量做得小心謹慎,深藏不露,因為在他的四周,畢竟到處都有好奇的窺探的捕風捉影的眼睛。

然而他錯了。他沒想到她會完全陷進這個感情遊戲裡。她瘋狂地癡迷地愛上了他。每週一次的,顯然不能滿足她的思念和饑渴。她開始頻繁給他打電話,要求見面。對她越來越過分的要求,他只能推脫、唐塞、敷衍,他越來越感到不耐煩。直到有一天,她竟然不顧一切地把電話打到家裡,害得他費盡半天口舌才打消了妻子的疑慮時,他知道,他該和她分手了。
他提出的分手理由很簡單,他妻子的同事見到了他和她在一起,

已經引起了他妻子的警覺和懷疑。他的婚姻出現了危機。“我們不能再見面了,只能分手。”他對她說。她的面容立即變得慘白。在他對她攤牌的過程中,她始終一言不發,只是用潔白的貝齒緊緊咬住她那豐潤的嘴唇,好象一鬆開,悲泣和哭嚎便會噴湧出來。他的心感到隱隱作痛。但他知道他絕不能回頭。他站了起來,走出荼館的包廂,他記得她留給他最後一眼的印象是:低垂著頭,表情麻木,眼睛迷茫地望著地面,姿勢僵硬地坐在沙發上。然後,“怦!”的一聲,門在他身後關上了,也將他和她的一段情緣徹底隔斷了……

第二天,他是懷著一種忐忑不安的心情去送孩子上學的。但他很快松了一口氣,她沒有到學校來,是孩子的接送孩子上學的。但奇怪的是以後一連幾天,他也沒有見到她的影子。他並沒有因此感到慶倖,反而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惆悵,心裡空空落落好象失去了什麼。一天一天過去了,來接送孩子的依然是孩子的,她再也沒有在他視野裡出現,好象消失了一般。她怎麼啦?是有意避開他?還是生病了?或者......他開始感到心神不寧,坐臥不安。到了十天以後的一個晚上,他決定去找她。畢竟,她還是個孩子,她也許還承受不了這種刺激和打擊。他要找她好好談談。

他按照她以前告訴他的地址,找到了她主人的家。開門的是孩子的母親,他見過的。他表明了來意,說是女孩的表兄,一直因為工作忙,沒來探望過她,這次特意來看看這位久未見面的表妹。

“唉!”孩子的母親說,“這個女孩子一直在我家過得好好的,和我一家人相處得十分融洽。可誰知前幾天一個晚上她外出回來後,就把自已鎖在房間裡,不吃不喝,沉默寡言,還經常聽見她在夜裡偷偷地哭。問她她也不說。一連幾天都是這樣。我們嚇壞了,只好把她家長請了過來。可她父母做她的工作也無濟於事。她在床上整整躺了四天,第五天我們下班回家,發現她人已經不見了。她在我們書桌上留了一封信,說她不想再呆在這個城市了,她要換一個環竟,出去闖蕩世界......這樣一個從未出過遠門的女孩子,到外面人生地不熟,也沒人照顧,我們都很擔心......她的都急瘋了,現在正四處托人尋找她的下落…”

他不知道是如何離開那個家的,那晚他一人在街上踽踽獨行了很久,然後獨自找了一個路邊餐飲排檔,喝了半瓶白酒,把自已灌了個爛醉,等到他回到家時,已經是半夜了……

三個月後,他在寇里主持一個會議,忽然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一看,那是一個陌生的長途號碼。是誰呀?他感到迷惑不解。
他對著手機喂了半天,也沒聽見有人應答。打手機的人固執地沉默著,似乎有意在和他對峙。他忽然象想起了什麼,感到局促不安起來。他結結巴巴、語無倫次地對著話筒說:“你…你…是你嗎?”

回答他的,是手機裡嗡嗡的空號音。手機已經被掛斷了。他拿著手機愣在當地,表情呆滯,悵然若失,全然不顧寇里的同事向他投來的疑惑和探詢的目光。
那悠長的空號音在他的心裡久久回蕩,漸漸越來越響,直至震聾發聵,就象一面大鼓在敲擊在震憾在撕扯著他的心。
他的眼睛突然變得潮濕了起來……
是孩子的接送孩子上學的。但奇怪的是以後一連幾天,他也沒有見到她的影子。他並沒有因此感到慶倖,反而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惆悵,心裡空空落落好象失去了什麼。一天一天過去了,來接送孩子的依然是孩子的,她再也沒有在他視野裡出現,好象消失了一般。她怎麼啦?是有意避開他?還是生病了?或者......他開始感到心神不寧,坐臥不安。到了十天以後的一個晚上,他決定去找她。畢竟,她還是個孩子,她也許還承受不了這種刺激和打擊。他要找她好好談談。

他按照她以前告訴他的地址,找到了她主人的家。開門的是孩子的母親,他見過的。他表明了來意,說是女孩的表兄,一直因為工作忙,沒來探望過她,這次特意來看看這位久未見面的表妹。

“唉!”孩子的母親說,“這個女孩子一直在我家過得好好的,和我一家人相處得十分融洽。可誰知前幾天一個晚上她外出回來後,就把自已鎖在房間裡,不吃不喝,沉默寡言,還經常聽見她在夜裡偷偷地哭。問她她也不說。一連幾天都是這樣。我們嚇壞了,只好把她家長請了過來。可她父母做她的工作也無濟於事。她在床上整整躺了四天,第五天我們下班回家,發現她人已經不見了。她在我們書桌上留了一封信,說她不想再呆在這個城市了,她要換一個環竟,出去闖蕩世界......這樣一個從未出過遠門的女孩子,到外面人生地不熟,也沒人照顧,我們都很擔心......她的都急瘋了,現在正四處托人尋找她的下落…”

他不知道是如何離開那個家的,那晚他一人在街上踽踽獨行了很久,然後獨自找了一個路邊餐飲排檔,喝了半瓶白酒,把自已灌了個爛醉,等到他回到家時,已經是半夜了……

三個月後,他在寇里主持一個會議,忽然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一看,那是一個陌生的長途號碼。是誰呀?他感到迷惑不解。
他對著手機喂了半天,也沒聽見有人應答。打手機的人固執地沉默著,似乎有意在和他對峙。他忽然象想起了什麼,感到局促不安起來。他結結巴巴、語無倫次地對著話筒說:“你…你…是你嗎?”

回答他的,是手機裡嗡嗡的空號音。手機已經被掛斷了。他拿著手機愣在當地,表情呆滯,悵然若失,全然不顧寇里的同事向他投來的疑惑和探詢的目光。
那悠長的空號音在他的心裡久久回蕩,漸漸越來越響,直至震聾發聵,就象一面大鼓在敲擊在震憾在撕扯著他的心。
他的眼睛突然變得潮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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