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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小諾:我為什麼不願在朋友圈說話了


我為什麼不願在朋友圈說話了

作者:宛小諾(著有《願你成為自己喜歡的樣子》)

有天,一個很久沒聯繫的朋友問我最近怎麼樣了,

說“怎麼都沒看見你更新動態了”。我知道她說的是朋友圈,回答說因為最近都沒啥大變化或新情況,所以就沒有發什麼消息。

退出對話視窗後我點開自己的微信相冊看了眼——因為近期沒發什麼內容,一劃就劃到了大半年前。相比起現在,我以前還真是個話嘮。看了一部電影,會在朋友圈寫長長一段觀感;和一個很久沒見的朋友吃一段飯,會回憶一下與之的相遇相識;即便是一次花落或一陣秋風,都忍不住寫一段三行詩;還有遇到不順心或挫敗後的抱怨、吐槽、負能量……還真是把這裡當成了一個可以記錄生活點滴的地方。

而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漸漸地不再在朋友圈裡發這些配圖的文字了。最多也只是隨手轉發一下某個時事熱點或娛樂事件,

寫一兩句無關痛癢的話甚至連文字都省略了。

於是,我在朋友圈寫了一段話,表示了下這樣的改變。好友Carolyn看到後說,她也是,越來越少在朋友圈發東西。我文藝而矯情地說道,那是因為我們現在內心更加充實了。她很直白地回復我:“充實個鬼,是微信里加了太多不想加的人,越來越不方便發而已!”

哈,她一語道破天機。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才不是什麼內心充實到不用在朋友圈傾訴,也不是生活忙碌到沒有時間,而是我們的通訊錄裡多了許多與我們的生活不相干的人,而我們的這些想法、情緒潛意識裡根本就不想被他們看到。

從什麼時候起,我們的朋友圈已經不再是“朋友”圈,裡面有了同事甚至上司,

有客戶或者乙方,有某次飯局上“掃了一掃”的不熟悉的人,有某個群裡說過幾句話然後互相關注的陌生人,或者因為某件事要聯繫而臨時加上的人——有些甚至連面都沒見過。

我們的“朋友圈”逐漸失去了它的樂趣和溫暖。我依然還記得曾經忽然發現本來失去了聯繫的舊友加我的提示並且再見到他/她的近況時的激動和感慨;也記得看見某人下面有另一個朋友的留言而得知我們原來有共同好友的驚喜和意外;還有心情不好或受挫的內容下,得到朋友們的安慰和鼓勵,甚至在路過我的辦公樓下時為我帶一杯咖啡的溫暖和感動。

但是現在,我必須接受,當微信用於聯絡通訊的功能越來越普及時,就別指望它能再起到交流情感的作用了,

甚至是別一不小心起了反作用。就像有次我在一個閨蜜發的照片下寫了一段閨蜜之間的對話,我們的一個共同朋友看到後,自以為某個意思地回復了我。我說話向來是個直性子,恰恰那天心情可能不太好,就語氣略生硬地告訴他理解錯了。然後,我就發現那個人把我拉黑了。

朋友小K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她因為工作關係缺席了同學S在老家的婚禮,大概半年後,她在朋友圈裡很期待地說要去外地參加另一個同學的婚禮。結果這條文字被S看見了,S留言很生氣地說小K這麼積極地去外地參加別人的婚禮卻不參加她的,真不夠朋友,並果斷地遮罩了小K。小K 

看了後,百口莫辯,真是又委屈又無奈。

再講一個小Y的遭遇。有一次她的兩個同事聊天,同事A說小Y最近好像談戀愛了,因為發在朋友圈的東西特別多愁善感。同事B說,她怎麼從來沒看到過,於是點開微信一看,發現原來小Y把她設為不讓看朋友圈了。後來小Y知道了這件事,每次面對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事B,都覺得彆扭又尷尬。

記得有一首歌裡唱:“有些故事/不必說給/每個人聽,有些情緒/是該說給/懂的人聽”。而通訊錄裡這麼多不是“懂的人”的人,遮罩他們若被知道了似乎更麻煩,於是,為了避免他們因“聽不懂”而造成的誤會,為了不用費心費力地去維護表面的禮貌,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發言。

同時因為加了越來越多的人,我們也越來越多地被“看到”各種與我們無關的生活、各種我們並不需要的資訊,

分散了精力,浪費了時間。於是乎,採取與“不說話”相同的處理方式,那就是開啟“不看此人的朋友圈”。

忘了在哪本書裡看到過,說一個人的精力有限,所以在一段時間裡面能維繫的朋友關係至多只有15個。我們總是誤以為把某個人加進自己的通訊錄,他/她就成了自己的朋友——這種錯覺如同我們買了一本書放在自己的書架上,就以為自己看過了這本書似的。好友小嫻有次和我抱怨有個人在很多朋友的照片下的評論都是類似幾句話,我笑她怎麼會介意這個,因為人家的評論根本就是不走心的呀,“你自己覺得你跟這個人熟嗎?” 

是啊,我們認識的人越來越多,深交的人卻越來越少;點的贊越來越多,其實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通訊錄裡的名字越來越多,卻漸漸失去了我們真正想關心的人的消息。

我們偶爾轉發一條當下最熱的話題表示下合群和互動,但不再會提起自己的生活狀態和真實想法;我們習慣在某個人發的照片下說一句“改天聚聚啊或找個時間一起去啊”,然後,便沒有了“然後”。有時候,忽然的一個瞬間,我們會想起很久又沒有某個朋友的消息了。

記得以前還看過一篇文章叫作“住在手機裡的朋友”,說的是通信時代,我們習慣互相交換手機號碼。我們的手機裡保存了很多人的號碼,但是除了逢年過節群發的祝福短信,便再無交流和往來。直到某一天,其中一個人手機被盜或換了手機失去了對方的號碼,便又重新變回了茫茫人海之中的陌生人。而在比通信時代更加速食化的互聯網時代,在通過螢幕就能對話,戳戳手指頭就能點個贊的社交工具裡,我們似乎更容易漸行漸遠。

我有些懷念可以在朋友圈暢所欲言的時候,也有些遺憾,但這改變不了我再也不想在朋友圈說話。還好我一直是個對舊事物舊方式有些偏執的人,所以,我一直非常老土地記著朋友們的電話號碼、手機號碼;我依然每年都會更新好友的通信地址,用看起來有些古老的書寫的方式,來傳遞我想對他們說的話。

其實遇到一片晚霞一陣清風的時候我還是會碎碎念,只不過我寫在了微博裡;看完一部好的電影我還是會有很多想法,只不過我發給相同的電影愛好者;做成了一件事或收到一件禮物的時候我還是很開心,只不過我直接告訴某個人或者某個相關的朋友群。比如今晚我見到了一個從遠方來的老友,我沒有再在朋友圈裡發類似於“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感概,但我把重聚的快樂都直接都說給了這個朋友聽。

朋友圈氾濫的時代,我們更需要直接、更走心的交流。因為,沒有什麼比面對面的溝通更交心更有樂趣了。就像這一季的《爸爸去哪兒》吸引了很多人,因為真人秀裡的孩子依舊是孩子自己,沒有假裝的表像,也不需要粉飾的太平,喜歡就是喜歡,不樂意就是不樂意,可以拉著手說“我喜歡你,我們做好朋友吧”,或者緊緊抱著對方說“我們是好朋友”,可愛,真實而純粹。

對了,那一次我寫在閨蜜照片下面的話是——在我老了的時候,我要天天去你家蹭飯。因為她發了一張令人饞涎欲滴的黃酒燒河蟹的照片。我真的希望,不管是現在還是老了以後,都可以打一個電話就去好友家吃飯,而不是在一張圖片下互相留言;我希望朋友們想要聚會時,定下時間地點就能聚到一起,而不是聊天群裡一長串對話下的不了了之;我希望我的老朋友們,雖然可能幾年都不曾聯繫,再次見到時依舊像從未分開過一樣。
其實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通訊錄裡的名字越來越多,卻漸漸失去了我們真正想關心的人的消息。

我們偶爾轉發一條當下最熱的話題表示下合群和互動,但不再會提起自己的生活狀態和真實想法;我們習慣在某個人發的照片下說一句“改天聚聚啊或找個時間一起去啊”,然後,便沒有了“然後”。有時候,忽然的一個瞬間,我們會想起很久又沒有某個朋友的消息了。

記得以前還看過一篇文章叫作“住在手機裡的朋友”,說的是通信時代,我們習慣互相交換手機號碼。我們的手機裡保存了很多人的號碼,但是除了逢年過節群發的祝福短信,便再無交流和往來。直到某一天,其中一個人手機被盜或換了手機失去了對方的號碼,便又重新變回了茫茫人海之中的陌生人。而在比通信時代更加速食化的互聯網時代,在通過螢幕就能對話,戳戳手指頭就能點個贊的社交工具裡,我們似乎更容易漸行漸遠。

我有些懷念可以在朋友圈暢所欲言的時候,也有些遺憾,但這改變不了我再也不想在朋友圈說話。還好我一直是個對舊事物舊方式有些偏執的人,所以,我一直非常老土地記著朋友們的電話號碼、手機號碼;我依然每年都會更新好友的通信地址,用看起來有些古老的書寫的方式,來傳遞我想對他們說的話。

其實遇到一片晚霞一陣清風的時候我還是會碎碎念,只不過我寫在了微博裡;看完一部好的電影我還是會有很多想法,只不過我發給相同的電影愛好者;做成了一件事或收到一件禮物的時候我還是很開心,只不過我直接告訴某個人或者某個相關的朋友群。比如今晚我見到了一個從遠方來的老友,我沒有再在朋友圈裡發類似於“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感概,但我把重聚的快樂都直接都說給了這個朋友聽。

朋友圈氾濫的時代,我們更需要直接、更走心的交流。因為,沒有什麼比面對面的溝通更交心更有樂趣了。就像這一季的《爸爸去哪兒》吸引了很多人,因為真人秀裡的孩子依舊是孩子自己,沒有假裝的表像,也不需要粉飾的太平,喜歡就是喜歡,不樂意就是不樂意,可以拉著手說“我喜歡你,我們做好朋友吧”,或者緊緊抱著對方說“我們是好朋友”,可愛,真實而純粹。

對了,那一次我寫在閨蜜照片下面的話是——在我老了的時候,我要天天去你家蹭飯。因為她發了一張令人饞涎欲滴的黃酒燒河蟹的照片。我真的希望,不管是現在還是老了以後,都可以打一個電話就去好友家吃飯,而不是在一張圖片下互相留言;我希望朋友們想要聚會時,定下時間地點就能聚到一起,而不是聊天群裡一長串對話下的不了了之;我希望我的老朋友們,雖然可能幾年都不曾聯繫,再次見到時依舊像從未分開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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