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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遠是我心里,那個看云的少年

我告訴他:“我喜歡看云,是覺得云很自由,它無憂無慮的樣子會給我帶來心靈的寧靜。”
他說:“云的自由不是隨隨便便的自由,你看著的時候是一個模樣,可是它慢慢地變,悄無聲息地變,到最后竟然變成完全不同的形狀。我喜歡這種暗暗地給人驚喜的感覺。”
高二的時候,我養成了一個習慣,每當下午放學的鈴聲響起,我就會逆著人群低著頭爬到教學樓的樓頂。我會在頂樓吹風,但更多時候,是為了看云。
我去看云了
我不知道你一天中有沒有這樣的時候,頭腦放空,什么也不做,就靜靜地待著。
看云卷云舒的時候,

我的心總是變得異常平靜,好像終于能從黑壓壓的書堆里找到一絲光亮。每次我的同桌問我是不是吃完飯就去哪里偷偷用功了,因為下午下了課,在晚自習開始之前從來沒在教室里見過我。
那時候很多勤奮的同學上課看書,下課的時候還會抱著單詞本邊走邊背。可我只在上課的時候才會認真聽課,下了課就完全不想再看書了。
我實話實說:“我去看云了。”
同桌白了我一眼,是那種不信任的目光。她常常和我說:“你們這些虛偽的人,表面上和我們一樣嘻嘻哈哈,肯定背著我們偷偷學習了,不然怎么會每次都考得那么好。”
我不知道她哪里看出我表面嘻嘻哈哈了,我在教室里幾乎都不和人講話。我真的很羨慕這樣的女孩——學習之余,
還能勇敢地追求自己的所愛,我想我應該也要為自己做點什么。
于是,我也鼓起勇氣匿名寫了一封信,表達對我們年級的大才子余晗的愛慕之情。可是這封匿名信,卻引起了軒然大波。
那時,我一個人在食堂吃飯,五六個男生和我隔著一個桌子高談闊論,起先他們聊的東西我也沒怎么聽,后來我聽到有人在讀一封信,耳朵立馬就豎了起來。
然后我就聽見一個男生聲情并茂地開始朗讀:“晗,你的文字時而多愁善感,時而針砭時弊,我看不出來,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但無論哪一個,我都喜歡……”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這不是我給余晗的信嗎?為什么會落到一個我不認識的男生手中,而此刻這個男生居然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陰陽怪氣地念我的信。

我勃然大怒,這幾天別人對我的指指點點,我忍了!但是你甚至不是當事人,怎么可以隨隨便便踐踏別人的尊嚴和喜歡。于是,我扔下筷子,氣沖沖地跑過去搶過信,歇斯底里地大喊:“你是誰?你憑什么這么做!你偷了別人的信還自以為是地念出信的內容,你真的好可惡。我這是寫給余晗的,寫給余晗的……”我看到那個男生很震驚地看著我,其他坐在位置上的人也是摸不著頭腦。我忽然想起來,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男生——哦,就是在文學社,那天我去取回信的時候,準確的說是取拒絕信,撞見從門口進來的他,一臉怪相地看著我。
信中余晗說:我不喜歡看云,不喜歡玩游戲,也不聽古典音樂,
我平常就讀書看報打打籃球,你連我的愛好都沒搞清楚,你就說喜歡我,你的喜歡也太膚淺了吧。我看到這里時,就覺得心痛了,所有的這一切都是余晗在天臺上親口和我說的啊!而他今天在信中一口回絕,你連我的愛好都沒搞清楚,還談什么喜歡。這是我認識的余晗嗎,那個彬彬有禮的余晗?
我當時難過得雙手發抖,自然沒怎么注意到他。會不會是那時,他偷走了我寫給余晗的信?只要是文學社的人,誰都可以進文學社的辦公室,自然就可以看到我放在桌上的信。我原以為是余晗猜出是我寫的信,我喜歡他的消息才不脛而走。如今看來余晗根本就沒有看到我的信,而回我信的人也只是開了個可惡的玩笑。

他們一伙人居然開始爆笑:“搞沒搞清楚哦,他是啊!他就是余晗啊!你寫的就是給他的啊!”
我沒看到他們的表情,忽然有一道陰影遮住了我眼前的光線,我抬起頭看到我許久未見的余晗站在我面前。他輕輕拭去我的淚水,牽著我的手帶我離開了這個混亂的包圍圈。
被他牽著的手掌心溫熱,覺得上一秒還是天崩地裂,下一秒就是花團錦簇了。
我感動地說:“余晗,你終于來了。”
一路牽著我沉默前行的余晗卻忽然頓住了。我看著他張著嘴,想說什么。人群越來越多,而此刻的我涕淚橫流,形象實在不好,我躲在他背后說:“我們還是去天臺說話吧,這兒人太多了。”
很多事情,就像云一樣
我是怎么認識余晗的呢?大概就是從看云這個怪癖注意到他的吧。

我自以為找到了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后花園,可以安安靜靜看云時,發現隔壁的B教學樓天臺上不知什么時候也有個少年和我一樣在每一個晴朗的日子,在頂樓望著廣袤的天空。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是鳥?是落日?我姑且把他當作和我一樣在看云吧!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我。隔著一棟教學樓的距離,我甚至看不清他的五官,只知道看身形他又高又瘦,而且他經常穿藍色的衣服。
可是,這樣的日子沒有持續多久。其他學校有個考生因為壓力大從學校頂樓跳下去的消息傳到了我們學校,學校就勒令要關緊通往各個教學樓頂層的門。
每次抱著僥幸心理爬到最高一層,總有孤零零的鎖掛在鐵門上,鎖住了我去看云朵的后花園。那時候第一個跳出腦海的不是今天不能去天臺安靜地觀賞云朵了,而是我再也不能看到那個和我一同看云的少年了。
有一天,我把目光放在了學校外面的一幢綠房子,那是一幢繞滿爬山虎的出租房,樓下的大門似乎永遠敞開。我的朋友蓉住在第5層,她還帶我去頂層晾過衣服。
那里的視角也適合看云,而且頂層又是公共的,誰都可以去。
這么想著,我就一個人出了校門,拐了個彎,當作去看望同學,一臉平靜地走進了那幢綠房子。呼哧帶喘地爬到樓頂時,發現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有一個穿著藍色T恤衫的男生,背對著我,扶著欄桿,微仰著頭看著天空。頂樓的風有點大,風呼呼地鼓起了他的衣角,他倒是一點也不在意,我反而打了個噴嚏。聽到聲音,他轉過身來,我看到了他小麥色的皮膚,眼睛里也好似綴滿繁星。我的臉頰開始微微發燙,沒來由地,我覺得我偷看了半個學期的看云的少年就是他。
許是我的目光太過熾熱,少年不失禮貌地淺笑了下,就下樓去了。
那天的云朵猶如棉花一般膨脹,就好像我撲通撲通的心跳忽然就溢滿整個胸膛。我在想,我以后還會遇到他嗎?
幸運的是,后來我每次去天臺上看云,幾乎都能看到他,他也沒有因為我突然的出現像第一次那樣敗興而走。我們也開始了一些簡單的對話。比如,我會問:“你是在看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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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把目光放在了學校外面的一幢綠房子,那是一幢繞滿爬山虎的出租房,樓下的大門似乎永遠敞開。我的朋友蓉住在第5層,她還帶我去頂層晾過衣服。
那里的視角也適合看云,而且頂層又是公共的,誰都可以去。
這么想著,我就一個人出了校門,拐了個彎,當作去看望同學,一臉平靜地走進了那幢綠房子。呼哧帶喘地爬到樓頂時,發現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有一個穿著藍色T恤衫的男生,背對著我,扶著欄桿,微仰著頭看著天空。頂樓的風有點大,風呼呼地鼓起了他的衣角,他倒是一點也不在意,我反而打了個噴嚏。聽到聲音,他轉過身來,我看到了他小麥色的皮膚,眼睛里也好似綴滿繁星。我的臉頰開始微微發燙,沒來由地,我覺得我偷看了半個學期的看云的少年就是他。
許是我的目光太過熾熱,少年不失禮貌地淺笑了下,就下樓去了。
那天的云朵猶如棉花一般膨脹,就好像我撲通撲通的心跳忽然就溢滿整個胸膛。我在想,我以后還會遇到他嗎?
幸運的是,后來我每次去天臺上看云,幾乎都能看到他,他也沒有因為我突然的出現像第一次那樣敗興而走。我們也開始了一些簡單的對話。比如,我會問:“你是在看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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