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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的味道 哼著過去年代的歌

江南的天氣太奇怪,昨天還是豔陽高照,今天就冬雨瀝瀝。

果然,如此冷的冬天,也阻擋不了爸爸釣魚的心境。早上5點來鐘,爸爸就開始帶好自己的裝備準備出門了。

我笑爸爸:“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爸爸說我“賣弄”肚子裡的墨水。我哈哈大笑,便將自己困在被窩裡,繼續悶頭大睡。

下了班,尋思著去河邊看爸爸釣魚,驚喜的是,發現河邊竟有不少的釣者。

我信步走了過去,一邊看,一邊問爸爸的朋友:能釣到魚嗎?他們高興地展示“戰果”,呵,一條條大小不一的鯽魚,爭相蹦躍,真是喜人。

個頭大的足有一斤來重。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沒曾想,冬釣的收穫,竟如此豐碩。

爸爸“得意”的說,看!我也釣了一條,回家給你蒸鯽魚湯喝。

天冷釣魚,小魚很少來鬧和,釣上來的大多是鯽魚。

空氣漸漸地被寒冷稀釋,繼而沖淡,周圍冷冷的,但爸爸依然是興致很高。

今早的雨降下來,世界像重新被刷新了一遍,我舉著相機,踩在濕淋淋的小路上,有點兒開心。

一陣烤紅薯的香味彌漫開來,呀,這不就是小時候的味道嘛?

抬頭一看,原來是河對岸一老爺爺在賣紅薯。

依稀記得小時候在外婆家,每逢飯後,趁著爐灶裡還有星星點點的火光,我都會偷偷地塞一個紅薯到爐灶裡。

我把兩手交錯插入厚毛衣袖管中,定定地看著爐灶裡那團燒紅的爐火,不關心別的任何事,只是想著那烤好的紅薯入口一刻的香甜和滾燙。

時不時咽咽口水。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可我喜歡這樣給自己帶來驚喜的味覺,咬上一口,滾燙的只能往空氣裡吹氣,美好得令人全身心的溫暖。

晚飯時分,爸爸從蒸鍋裡端出香噴噴的鯽魚湯,

裝飯的時候,竟發現爸爸在飯裡蒸的紅薯,我高興的跳了起來。“哇!老爸,你太棒了吧。”

爸爸朝我酷酷的笑了笑:“想吃吧,今天看你兩眼放光,我就買了些。”

原來爸爸聽到了我在河邊說的那句“紅薯好香啊!”。

頓時心裡暖暖的,酒足飯飽後,我坐在窗臺披著毛毯蜷著。懷裡抱著熱水袋,安靜地看著今天單反鏡頭裡的一顆含滿水珠的花苞。

冬天總是顯得那麼寂靜。沒有月亮,沒有星空。

社區轉角的那間雜貨店裡的商品靜靜地停在貨架上,與過去很久很久以前的某種情形一樣。老闆娘收錢的手輕鬆靈活,嘴裡哼著過去年代的歌。

這時兩個人進去了,攜一身白茫茫的寒氣。

燈光像早已熄滅了一般寂靜地亮著。

朦朦朧朧的。

我笑了笑,轉頭看著單反中的畫面。

那是一隻蝸牛在追一隻毛毛蟲,風吹著草飄蕩,它們深藏在一蓬落敗的楓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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