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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之後,我一句“再見”,說了整整五年

你走之後,我一句“再見”,說了整整五年

至親的死亡,是每個人一生都會遇到的功課。但我們很少人能上好這堂課。

因為,我們往往都不願意去學,

也永遠都學不會如何好好地告別!

但在臺灣,有這樣一位女孩,她以一本書、一部電影,不僅完成了與父親的goodbye之旅,還讓2000萬臺灣人一起參與到這場告別中,讓壓抑多年的悲痛,最終在歡笑與感動中,落幕!

她叫劉梓潔,一個喜歡自稱為“寫字的人”,而不是“新銳作家”、“年輕女作家”之類。

走出至親去世帶來的悲痛,需要花多長時間?

1年、2年,還是3年……劉梓潔說:“整整5年!”

2005年,農曆八月十六,月圓人團圓後的第一天,劉梓潔的父親卻離開了人世。

從那天起,思念、悲傷一直纏繞于劉梓潔,雖不外顯,卻因深藏而更難走出。

父親七日之喪結束後,劉梓潔回到了她的城市。

這場死亡的告別,隨著“七日”儀式的喧嘩與荒誕的結束,也變得很輕很輕。

她甚至輕貓淡寫地跟朋友說:“誒,忘了跟你們說,我爸掛了。”以及:“沒關係,我會經常忘記。”

是的,父親的逝去,在她忙碌的生活裡,輕得了無蹤影,好像被忘記。

只要不刻意想起,就不曾發生,一如往常。

幾個月後的一日,她坐在香港飛東京的飛機上,看到空服員推著免稅煙酒走過,突然,她不經大腦任何理性資訊過濾地,天然地想:回臺灣前記得給父親買一條黃長壽。

這個下意識的念頭,只有短得連掐碼錶都不用的半秒鐘,卻讓她足足哭了一個半小時。

這時候,她才發現,父親的去世其實很重很重,重得她完全邁不出這個悲痛圈,哪怕只有小小的一步。

這因壓抑許久而瞬間如山洪暴發般猛烈的悲痛,就是獲獎作品《父後七日》的結尾。

2006年,劉梓潔以文字的形式,像“暴露狂”一樣暴露了她的“父後七日”,短短4000字的散文,卻一舉獲得《自由時報》林榮三文學獎首獎,被譽為“開闢了散文的全新版圖。”

不曾想,這短短4000字,她卻寫了整整一年。這一年,也是“第一年”。

為何一篇短文的寫作如此漫長?

除了寫一點,就墜入一次悲痛的深淵外,更重要的是——

劉梓潔決定一反窠臼,以黑色幽默筆法來表達喪父之痛,文中,“七日”間各種誇張、反復的民俗殯葬儀式,極盡荒誕戲謔之意,完全跳脫你所能想像的親情寫作。

為什麼這麼寫?

她說:“家族中的搞笑因數就存在她的血液中。”

父親在世時就愛說笑話,還常開玩笑要把自己的笑話投稿到報紙發表。與此同時,爺爺壓抑的個性,也流於她的血液中,

這種壓抑才讓她選擇以寫作為悲傷的出口。

因此,引發熱評的散文《父後七日》中,她以嬉笑怒駡的方式轉化、療愈悲傷,繞過所謂的“文藝腔”,不噁心、不矯情。

她確實做到了她的文字標準:好看、好笑。即便這是一出常理中的悲劇。

很快,《父後七日》這篇散文,迅速在網路傳開,一下子,這個虛擬世界,卻因為這場“貌似的喜劇”,淚水浩劫。

這也印證了劉梓潔的那句話:“並不是悲傷的東西講得好笑的就不悲傷。”

此後,臺灣出現了一連串如“母后一年”的寫作風潮。這是“第二年”。

2008年,導演王育麟找到了劉梓潔,提出了將《父後七日》改編成電影的想法。

因為“拍一部片子給父親”這個單純的目的,他們倆一拍即合。

當然,劉梓潔也有私心。

她說:“寫文章,希望大家看了好笑,結果大家都覺得很好哭。”因此,她想通過電影的再創作方式,彌補“太好哭”的遺憾。

於是,劉梓潔決定打破原始文本,放棄自傳意味,以電影觀眾為主,做到好看、好笑。

從人物設定開始,她不再拘泥于完全遵照自己的家庭與親身經歷,而是另辟鷹架,這相繼延伸而出的新架構,反倒更生動地映寫了喪葬的百態儀式。

但這次改編,她又一次經歷了割捨與掙扎。這是喪父之痛的第二次創作。

她小心翼翼地私密地建構另一個關於“父後七日”的世界,寫好後,才開門,邀請劇組進來。

而這時,導演王育麟又發出了新邀約,請劉梓潔與他共用半張導演椅。她答應了。於是,第三次創作開始,她又一次次陷入悲痛的深淵。

拍殺青戲那天,拍攝地臺北深坑,雨一直下。殺青戲有兩個場景。

第一個場景:讀高中的女兒返家,本來是父親騎著摩托車載她的父親,突然提出讓女兒載她。“不用怕,爸爸在這裡”,歪歪扭扭的行車路線上,灑滿了父女倆人開懷的笑聲。

第二個場景:依舊是女兒載著父親,只是這時的父親已不能言語,已變成一張剛用電腦合成的遺照。

戲拍完了,演員已出鏡,攝影機還在轉動,但劉梓潔沒有喊“卡”,壓抑三年之久的情緒終於徹底失控,她哭得撕心裂肺,淚流成海,現場都安靜了……

而這一幕也成為電影《父後七日》中最催淚的情節。

可是,電影的拍攝並不順利。臺灣電影大環境一片慘澹,拍一部賠一部的節奏,讓資方都避而遠之。

《父後七日》也不例外。電影拍一部分,再找投資,資金到了,繼續拍……周而復始,2008年拍攝完成80%,2009年完成最後的20%。

就這樣,“第三年”和“第四年”過去了……

2010年,一波三折後,電影《父後七日》終於要上映了。臨了,又有新難題。

因為影片都是披麻戴孝、棺材等內容,為防觸黴頭,大部分影院都拒絕了此片。

最後,只有中南部幾家戲院願意上映。

這讓劉梓潔和整個劇組陷入極度失望中,前後籌備了兩年多的心血之作,難道就此沉於鍋底?

事情往往這樣。到“鍋底”,也意味著要“反彈”了!

僅在幾家冷門小戲院上映的《父後七日》,卻一傳十,十傳百,從南部一路紅到北部,短短三周,票房突破3000萬,成為2010年叫座電影《艋舺》之後,又一部突破千萬的臺灣本土電影。

打電話給爸爸,哭著說:“爸爸,我好愛你!”

抑或,父女兩人,起身,什麼都不說,只是將彼此的手握得越來越緊………

電影散場了,這兩個場景,在臺灣各大影院,不斷上演。

是的,悲傷可以成為一個人一生的心結。

但在劉梓潔這,卻轉化成為感動千萬人的力量。

然而,“反彈效應”不僅於此。

8月,臺北電影節上,劉梓潔首獲最佳編劇獎。

11月,第47屆臺灣金馬獎上,劉梓潔再度憑《父後七日》斬獲“最佳改編劇本獎”。

也是在2010年,《父後七日》同名小說集出版了。

這是“第五年”。

整整5年時間,“父後七日”的喪葬儀式被冠以散文、小說、電影等形式,不斷重演。

劉梓潔以這些形式彌補父女間來不及凝聚的感情,一再跌入悲痛的深淵,也因此一再得到救贖。儀式的意義,就是解放感情。

最後,在最瘋狂最感人最療愈的2010年,劉梓潔可以和父親好好告別了!和千萬臺灣人一起。

而現在,六年過去了,2016年的我們是否真的長大,學會面對至親的離去?學會面對死亡的悲傷?

這是一本舊書,一部老片,一場過去的儀式。

可是,如果沒有這些儀式,我們的悲傷要往哪裡去……


只是這時的父親已不能言語,已變成一張剛用電腦合成的遺照。

戲拍完了,演員已出鏡,攝影機還在轉動,但劉梓潔沒有喊“卡”,壓抑三年之久的情緒終於徹底失控,她哭得撕心裂肺,淚流成海,現場都安靜了……

而這一幕也成為電影《父後七日》中最催淚的情節。

可是,電影的拍攝並不順利。臺灣電影大環境一片慘澹,拍一部賠一部的節奏,讓資方都避而遠之。

《父後七日》也不例外。電影拍一部分,再找投資,資金到了,繼續拍……周而復始,2008年拍攝完成80%,2009年完成最後的20%。

就這樣,“第三年”和“第四年”過去了……

2010年,一波三折後,電影《父後七日》終於要上映了。臨了,又有新難題。

因為影片都是披麻戴孝、棺材等內容,為防觸黴頭,大部分影院都拒絕了此片。

最後,只有中南部幾家戲院願意上映。

這讓劉梓潔和整個劇組陷入極度失望中,前後籌備了兩年多的心血之作,難道就此沉於鍋底?

事情往往這樣。到“鍋底”,也意味著要“反彈”了!

僅在幾家冷門小戲院上映的《父後七日》,卻一傳十,十傳百,從南部一路紅到北部,短短三周,票房突破3000萬,成為2010年叫座電影《艋舺》之後,又一部突破千萬的臺灣本土電影。

打電話給爸爸,哭著說:“爸爸,我好愛你!”

抑或,父女兩人,起身,什麼都不說,只是將彼此的手握得越來越緊………

電影散場了,這兩個場景,在臺灣各大影院,不斷上演。

是的,悲傷可以成為一個人一生的心結。

但在劉梓潔這,卻轉化成為感動千萬人的力量。

然而,“反彈效應”不僅於此。

8月,臺北電影節上,劉梓潔首獲最佳編劇獎。

11月,第47屆臺灣金馬獎上,劉梓潔再度憑《父後七日》斬獲“最佳改編劇本獎”。

也是在2010年,《父後七日》同名小說集出版了。

這是“第五年”。

整整5年時間,“父後七日”的喪葬儀式被冠以散文、小說、電影等形式,不斷重演。

劉梓潔以這些形式彌補父女間來不及凝聚的感情,一再跌入悲痛的深淵,也因此一再得到救贖。儀式的意義,就是解放感情。

最後,在最瘋狂最感人最療愈的2010年,劉梓潔可以和父親好好告別了!和千萬臺灣人一起。

而現在,六年過去了,2016年的我們是否真的長大,學會面對至親的離去?學會面對死亡的悲傷?

這是一本舊書,一部老片,一場過去的儀式。

可是,如果沒有這些儀式,我們的悲傷要往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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