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的港灣

傾訴:談一場自然的戀愛

我和他分手了。儘管分手時我還深愛著他,但仍感到釋然。

就像踩著高跟鞋、穿著小洋裝、化著精緻裸妝的我回到家後,卸去所有的裝飾,洗一個熱水澡,然後穿著純棉睡衣躺在被窩裡吃薯片看電視時的感覺。

我慢慢發現,愛是如此難以捉摸,它可以與適合、懂得、瞭解全無關聯。人們會因為一個眼神、一種情結、或者一個誤會愛上一個自己並不瞭解、並不懂得、更談不上適合的人,而且可以愛得非常狂熱。

然而這樣的愛,註定履步維艱。

我有一個好朋友,我們剛認識不久的時候就相互欣賞,彼此喜歡,但是還缺乏時間讓我們瞭解和信任對方。有一次我們一起去逛街,坐公車回來的時候都有些累了,她就把頭靠在我的肩上歇息,我為她的這一親近舉動大為感動,作為回應,我也把頭輕輕靠著她,

在整個行車過程中,我儘量保持紋絲不動,以免把她弄醒。

很多年後,我把這件事講給她聽,她笑著說:“你知道嗎,其實整個過程我都沒有睡著,我也一直憋著勁,怕會把你驚醒。”

好在後來我們的關係超越了這個界限。有些關係可以依靠時間的力量變得自如,而另一些人卻從始至終將彼此留在了尷尬的境地。

我和他就是這樣。

和他在一起時,我總帶著取悅他的成分。每次約會時,都要揣測今天穿的衣服他會不會喜歡。每次提議去吃什麼的時候,都會細心觀察他的反應。他是個少言寡語的人,所以每次見面前我都會準備幾個笑話,在雙方沉默的時候講給他聽。有時和他在一起的長達幾個小時的時間裡,

我的身體都無法完全地放鬆,一直處在一種緊繃的、不自然的狀態之中,總是提心吊膽,好像隨時準備接受挑戰。

這並不是他的錯,不是由於他過於嚴格或者過於冷漠。我想也許是我因為我太愛他了吧,這種愛被我附上了一種崇拜的色彩,我帶著一種卑微的心態和他相處,總希望能夠博他一笑,總擔心自己會犯錯。這樣的心態和情感註定了我們之間的關係無法對等。

又或許是因為我不懂得如何與這樣的人相處,我如此神經大條和好動,而他總是那麼內斂和安靜,我不會處理兩人之間沒來由的靜默,也不習慣兩人見面時完全無事可做。

多麼無奈,人們就是會愛上一個並不適合自己去愛的人。

我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在他面前完全放鬆下來,我出於下意識地處在一種警覺的狀態,帶著討好的嘴臉。無論時光如何流逝,這種狀況始終存在。我終於累了。

我愛自己精心打扮後的樣子,但那畢竟不是我的本真。如果我深愛一個人,並想和他共度餘生,我就必須能夠在他面前呈現自己最自然、最本質的樣子。而他也應帶著對我的寵愛欣然接受。

所以,接下來,我想談一場自然的戀愛。在這場戀愛中,愛與生活相融,我們彼此相融,我希望我那些不夠高貴的、但最接近人性的部分,以及我那些並不美好的、但最真實的樣子,都能夠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地表露。我希望可以穿著睡衣在他面前跳舞,我希望能夠在他肩頭安穩地酣睡,我希望可以沒有顧慮地生活。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越發喜歡起自然古樸的事情。我厭倦了挑選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厭倦了化妝品輕浮的味道,厭倦了蕾絲邊勒在皮膚上的緊繃感。我不需要一個男人在高級餐廳為我拉開座椅,我更想看他穿著圍裙做熱湯麵的模樣。我也不需要一個男人時刻令我怦然心動,我更希望他能在我帶著絕望和傷疤回到家裡時,任我肆意哭泣,攬我入懷,讓我恢復每分鐘72下的心跳。

那麼簡單,那麼自然。

我出於下意識地處在一種警覺的狀態,帶著討好的嘴臉。無論時光如何流逝,這種狀況始終存在。我終於累了。

我愛自己精心打扮後的樣子,但那畢竟不是我的本真。如果我深愛一個人,並想和他共度餘生,我就必須能夠在他面前呈現自己最自然、最本質的樣子。而他也應帶著對我的寵愛欣然接受。

所以,接下來,我想談一場自然的戀愛。在這場戀愛中,愛與生活相融,我們彼此相融,我希望我那些不夠高貴的、但最接近人性的部分,以及我那些並不美好的、但最真實的樣子,都能夠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地表露。我希望可以穿著睡衣在他面前跳舞,我希望能夠在他肩頭安穩地酣睡,我希望可以沒有顧慮地生活。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越發喜歡起自然古樸的事情。我厭倦了挑選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厭倦了化妝品輕浮的味道,厭倦了蕾絲邊勒在皮膚上的緊繃感。我不需要一個男人在高級餐廳為我拉開座椅,我更想看他穿著圍裙做熱湯麵的模樣。我也不需要一個男人時刻令我怦然心動,我更希望他能在我帶著絕望和傷疤回到家裡時,任我肆意哭泣,攬我入懷,讓我恢復每分鐘72下的心跳。

那麼簡單,那麼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