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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一心想做個完美的女子

你就是一心想做個完美的女子

作者:陳丹燕

你結婚了,對嗎?你有了自己的家,對嗎?你常常從心裡覺得,你得對這個家負責。要對地板上的浮塵負責,對廚房地上的油星子負責,對洗衣機裡第一遍沒洗乾淨的襯衣領子負責,還要對突然不亮了的燈泡負責,對過期的電費帳單負責,因為它們都是你家裡的一部分。它們是你家庭機器上的小小螺絲釘,看上去一點也不起眼,可是要是有什麼運轉不靈,你會覺得不舒服。

也許男人和女人生來,在對家庭的責任心上就不同。就像男人和女人生來身體就不同一樣。

你不論做著什麼工作,很忙或者不忙,你都不得不比男人更惦記家,未完成的家務像椅子上的芒刺一樣,叫你坐不下去。你與你的丈夫就是同時回家,他能做到換了拖鞋以後直接打開報紙,而你,至少先要到廚房裡,打開冰箱看一看,看有沒有晚上吃的東西,或者交代一句:“我們等一下出去吃晚飯吧,家裡沒什麼東西了。”

仿佛全世界的女子在家庭中都是一樣的。德國人是丈夫喝啤酒,看報紙;日本人是丈夫喝茶,看報紙;美國人是丈夫喝可樂,看報紙。主婦,永遠是在廚房裡,不管你是打字員、作家、經理、還是護士。

進家門以後,你就是把家擦得亮晶晶、燒得暖洋洋的主婦,讓所有回家來的人心裡一松。從人有了自己的家以來就是這樣,

時代變化了,可角色和角色的分工並沒有多大變化。

在白天,工作時間,你和你的男同事做著同樣份額的工作,常常你們還是競爭對手,為了取勝,他絕不會讓你一寸。要是因為你的性別得到比較次要的工作,你還會揭竿而起,振振有詞:“我們受的是同樣的教育,拿的是同樣的文憑,為什麼我不能得到那份工作?”要是因此而爭取到了,你必定會處心積慮,把工作完成得漂漂亮亮,氣死那男同事。你有強烈的好勝心,因為你從小就是解放了的、前途無量的女孩。

說起來,你在這時候的處境,倒是女權主義者可以特別關注的。因為在白天,你是一個面容嚴肅認真,不灑香水不穿長裙,甚至不穿有色長襪的職業婦女。

其實不僅僅是商場如戰場,只要是一個工作的職位,就猶如戰士的戰壕,一點放鬆不得。任何職位,都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付出的勞動沒有性別,男同事付出多少,你也要付出多少。

而你在一早一晚,整個休息天,整個假日,仍舊是一個家的女主人。丈夫的襪子破了,襯衣要燙,外套小了,職位變化了,需要更多的正式的衣服,這一切都在你心裡像大石頭一樣堆著。

也許你的丈夫不那麼大男子主義,他只是笑嘻嘻地把辦公室裡的笑話告訴你,那天,他脫下早上換上去的襯衣時說:“石秘書說,我今天穿的是紮染過的襯衣。”你馬上就明白了,那是在調侃他沒有燙平的襯衣。而丈夫好心的臉,你一看就明白,他是向你表示,自己隨便別人怎麼說都是不在乎的,

他不責怪你。

那時你的心會煩躁起來,像是被追趕著的小獸。你覺得筋疲力盡,無路可逃,就是你包裡也有與丈夫一樣多的檔,要在休息天裡完成,你也不得不放下它們,系上圍裙。只有到你洗乾淨了所有的碗,擦乾淨了每一條桌子腿,拍松了所有的靠墊,燙平了丈夫的所有布手帕,還有自己的裙子、自己的襯衣以及自己的圍巾,那也是上班要穿的,一點馬虎不得的,這時,你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然後,才會發現,自己裹在一身松松的汗衫和棉布長褲裡,包著一頭來不及整理的頭髮,度過了整個休息天。而你的工作到現在還不算結束,你的報告星期一要用,你一個字還沒有寫。但是這時,晚飯時間就要到了,

你丈夫好心為你先盛了一碗湯喝,他說:“你也可以先休息休息,不用一天把所有的事都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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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想到的是,等喝下湯去,廚房裡又會多出兩個髒碗兩隻盤子要清洗。家務事一件也不能不在你的心上堆著,因為你是女主人。

一個女子不能把自己的家收拾得潔淨溫馨,那她怎麼能算得上是個好女人呢?世界上所有人都在心裡這麼想,男人這樣認定,女人也是這樣認定。不光是你的丈夫這麼想,連你自己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一個不整潔的家,首先不是你的丈夫難受,而是你自己從內心深處難受出來。

現在是男女平等的新時代,你的丈夫多半不會命令你一定得做好家庭主婦,

有時看你在家裡孤軍奮戰,還會說一聲:“你要我幫忙嗎?”

一句話,就把位置點明了,家務本來就是你的,你是女主人。你是那麼愛這個家,那麼不能忽視它。

說實在的,要是讓你放手家裡的事,閉眼不看浴缸裡沒沖乾淨的落髮、鏡面上的斑漬、衣櫃裡翻亂了的衣服,你也做不到,它們點點滴滴地堵在你心裡,堵得你慢慢透不過氣來,非得把它們安排就緒才行。

實在因為你是女主人,你從心裡希望你操持了一個整潔溫暖、無可挑剔的家。你做女主人和你做職業婦女,都是一樣的好勝,一樣的殷勤,一樣的力圖完美。

剛剛開始成家立業時,你怎麼想得到這麼多?你只想著,要做一個十全十美的女人,不像傳統婦女那樣沒有自己的社會地位,也不要像女權主義者那樣計較,你的野心其實比她們都大,你想要做好所有的事,不願偏廢。

要想這樣,就得一根蠟燭兩頭都點燃,才夠。可是一根蠟燭怎麼能夠兩頭燃呢?

你看到過在街上匆匆而過的那些女子嗎?一手夾著公事包,又大又沉的那一種,一手遠遠撐開,拎著若干個塑膠袋,裡面是蔬菜和生魚生肉,那是一家人的晚餐,因為怕不小心弄髒了窄裙和皮鞋,才將那只手遠遠撐開的。她們邁著小而匆忙的步子,鞋跟篤篤地敲著街面,飛快地往家走。她們就是那種力圖完美的女子,你也是她們中的一員。

在某一個午後,你幹完了所有的家務,正巧也完成了帶回家來的工作。於是你好好地洗了一個熱水澡,泡在浴缸裡,直到手指都起了皺。然後你全身軟軟地走進房,那天正好溫煦甯和,丈夫睡著了,歪著打鼾。

因為頭髮濕,所以你不能上床去躺平,於是在鏡前坐下,取出吹風機來吹幹頭髮。在熱風裡,你望著鏡子裡的那個女子,臉上遍佈疲勞之色,眼睛迷茫,你吃驚地想:這就是我嗎?看上去像個失意的女子啊。可並不失意,有偉大的心願,有自己熱愛的家和熱愛的事業,一點也不想放棄生活中任何事物,要讓自己的家美好,自己的丈夫幸福,自己的內心沒有遺憾,自己的事業發達,什麼都別落下。

說起來,誰也沒有強迫你做什麼,一切都是出自你的內心所需。你就是一心想做個完美的女子,一心盼望著能一根蠟燭兩頭燃。

也不要像女權主義者那樣計較,你的野心其實比她們都大,你想要做好所有的事,不願偏廢。

要想這樣,就得一根蠟燭兩頭都點燃,才夠。可是一根蠟燭怎麼能夠兩頭燃呢?

你看到過在街上匆匆而過的那些女子嗎?一手夾著公事包,又大又沉的那一種,一手遠遠撐開,拎著若干個塑膠袋,裡面是蔬菜和生魚生肉,那是一家人的晚餐,因為怕不小心弄髒了窄裙和皮鞋,才將那只手遠遠撐開的。她們邁著小而匆忙的步子,鞋跟篤篤地敲著街面,飛快地往家走。她們就是那種力圖完美的女子,你也是她們中的一員。

在某一個午後,你幹完了所有的家務,正巧也完成了帶回家來的工作。於是你好好地洗了一個熱水澡,泡在浴缸裡,直到手指都起了皺。然後你全身軟軟地走進房,那天正好溫煦甯和,丈夫睡著了,歪著打鼾。

因為頭髮濕,所以你不能上床去躺平,於是在鏡前坐下,取出吹風機來吹幹頭髮。在熱風裡,你望著鏡子裡的那個女子,臉上遍佈疲勞之色,眼睛迷茫,你吃驚地想:這就是我嗎?看上去像個失意的女子啊。可並不失意,有偉大的心願,有自己熱愛的家和熱愛的事業,一點也不想放棄生活中任何事物,要讓自己的家美好,自己的丈夫幸福,自己的內心沒有遺憾,自己的事業發達,什麼都別落下。

說起來,誰也沒有強迫你做什麼,一切都是出自你的內心所需。你就是一心想做個完美的女子,一心盼望著能一根蠟燭兩頭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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