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的港灣

其實,生活本身就是一種治癒


那些問題還在,但我知道我有力量好起來!

作者:黃騏

前段時間和朋友聊天,我們都提到一點,現在很多心靈成長路上的人都習慣刻意去挖井淘礦一樣,挖出自己的“陰暗面”,過去那些難過、悲傷、痛苦、不堪回首,然後處理它,解決它,最後長籲短歎一番,於是感覺自己又成長了,歡心鼓舞一番。但是我們真的必須這樣嗎?必須每一次都要剔骨削筋一番,才算成長嗎?那些對自己下手不夠狠的人就是退縮,退化,冥頑不靈?你可以允許自己有點“問題”,

有些“陰暗”地生活嗎?我們能不挖礦嗎?能不往死裡作自己,一幕又一幕上演心靈成長的戲碼嗎?像本文作者所說的,能帶著症狀順其自然好好生活嗎?能對自己說,是,問題還在,但我有力量好好生活嗎?

走在路上,因為拿的東西多,我感到腰部隱隱作痛。

從前跳舞受過傷,加上一些先天原因,腰椎病已糾纏我多年。記得有一陣子疼得起不來床,朋友都管我叫“深山老腰”。

我也沮喪過,覺得自己年紀輕輕,身子骨就這麼柔弱,顯得既嬌氣又矯情。然而,一晃多年過去,我才無意中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接受輕度的腰痛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了,它早已不再困擾我。

我腦中忽然浮現出一句話:帶著症狀生活。

什麼是帶著症狀生活呢?前不久,一位抑鬱的來訪者告訴我:“老師,我覺得情緒好多了,雖然那些問題還在,但我知道我有力量好起來。

”同天,一位強迫思維的來訪者對我說:“雖然我的那些想法還在,但我現在比原來開心多了。”我想,帶著症狀生活,就像羅伊·馬丁納說的那樣:接納生活是艱難的,但是能過得多愉快,就過得多愉快。

就像我的腰痛,很多專家都告訴我,你有先天原因,不可能完全治癒。曾有一段時間我聽信了醫生的告誡,不再去健身房,不再跳舞,能臥床的時候都臥床。回想起來,那是我最難熬的一段日子,

生活好像被疼痛填滿了,我所做的一切仿佛都是為了“對付”疾病。

後來,一次偶然的機遇,我給一位疼痛研究專家Jackson博士做研究助理,向他問起我的腰痛,他說:“醫學上的東西我很難說,但是我知道,疼痛這個東西,你越關注它,它就越厲害。”

是啊,難道我要一輩子活在疼痛中嗎?既然躺著也是疼,走路也是疼,跳舞也是疼,那我幹嘛不去做我喜歡的事情呢?於是,我逐漸開始恢復正常的生活,

除了爭取不提重物之外,其他能讓自己開心的事,一切如常,直到多年後的今天。

這並不是說,那些“不好的”就要被忽略和否認,而是,即使有那些“不好的”存在,我們也依然能夠找到機會和力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實現自己的夢想。這也便是我常對學生們說的“與其同黑暗做鬥爭,不如給它增加一些光明”。

這也不代表我可以100%欣然地帶著症狀生活,我認為,80%的時間能夠做到,就已足夠。另外20%的創傷和疼痛,要去直面,通過不同方法去各個擊破,逐一緩解:對於腰椎病,我可以去運動,去按摩;對於心理上的創傷,我可以去接受心理治療,可以去參加成長團體。當然,最重要的是感謝生命,我還活著,還能看、聽、想和感受,還能去愛。這便是光。

總有來訪者讀過一些心靈成長的書籍後恍然大悟,而後開始自責“我怎麼就做不到”。每次我都告訴他們,作者也是人,她能夠寫出透徹的文字,但我相信她也不是每時每刻都做得到書裡所宣導的那樣,她一定也會生氣,會流淚,會失眠,因為大家終歸都只是人。

身為人,最重要的就是給自己允許。允許各種各樣的情緒,各種各樣的念頭,允許你暫時找不到答案。允許症狀存在,允許自己帶著它生活。

其實,生活本身就是一種治癒。
80%的時間能夠做到,就已足夠。另外20%的創傷和疼痛,要去直面,通過不同方法去各個擊破,逐一緩解:對於腰椎病,我可以去運動,去按摩;對於心理上的創傷,我可以去接受心理治療,可以去參加成長團體。當然,最重要的是感謝生命,我還活著,還能看、聽、想和感受,還能去愛。這便是光。

總有來訪者讀過一些心靈成長的書籍後恍然大悟,而後開始自責“我怎麼就做不到”。每次我都告訴他們,作者也是人,她能夠寫出透徹的文字,但我相信她也不是每時每刻都做得到書裡所宣導的那樣,她一定也會生氣,會流淚,會失眠,因為大家終歸都只是人。

身為人,最重要的就是給自己允許。允許各種各樣的情緒,各種各樣的念頭,允許你暫時找不到答案。允許症狀存在,允許自己帶著它生活。

其實,生活本身就是一種治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