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的港灣

哭笑不得 新婚夜我們把床板坐壞了

小時候,我是個不討喜的壞孩子

那天也如這樣的天氣,

時緊時慢的雨落了一天。我從鄰省的一個城市急急地往回趕,就像是著急地赴一次約會。

到了我居住的社區,停好車,我的手機響了,是我孩子媽的指令電話,讓我買些油鹽醬醋之類的,我買好東西朝家走去。

遠遠地看到了我熟悉的視窗燈已經亮了,我知道秀芬已準備好了熱飯、熱菜等我一起用,但是她的臉色和言語不及飯菜熱,似乎永遠也熱不起來。

我們雖然共處一個屋簷下,

平日裡卻形同陌路,語言的交流無非是:她問我今天想吃什麼、喝什麼之類的話。

我的家,除了飯菜熱乎,別的什麼都是冰冷的。按說我們共同生活了近30 年,我理應習慣、也安於這種狀況了,也就是這一天,我突然厭煩起這一切,我想要去改變,只是這又談何容易?

我的生活原本就是這樣“死水一潭”嗎?這說來話就長了。

也許是我的性格太孤僻,也許是我的行為太另類,

自己從小就是一個不討人喜的孩子。我出生在50年代,那時國不富、民不強,我們家又是兄弟9個,家裡的經濟情況捉襟見肘。我的那些兄弟們個個都好學上進,他們都是父母的驕傲。惟獨我最不讓家人省心——好打架,整天在外面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工人,也是很要面子的人,在鄰里的口碑很好。只是因為我的過錯,他們總要給人陪笑臉。

所以家人對我往往都是冷眼相看,

沒有人給過我好臉色,所以自小在那個大家庭裡,我常常感到孤獨。直到現在,父母過壽、家庭聚會等活動,也從來沒人通知我,我早已從那個家游離出來了。

在我應該讀書的年齡,也不知道是因為我好打架、惹事的原因,還是因為家裡困難供不起,總之我上到小學二年級就輟學在家。我在家裡無所事事,給父母帶來的麻煩更多了。到了當兵的年齡,我被送去了部隊。

新婚之夜,剛坐到床上床幫斷了

當了幾年的兵回來後,我被分配在一家局級單位,做了領導的駕駛員。工作比較輕鬆,收入也算豐厚。很多人羡慕我的工作。我個頭不矮,長得也不賴。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我想找一個漂亮姑娘做老婆,按我的條件應該不成問題的。

而且那幾年,女孩子為能找個現役兵或退伍兵而自豪。看著左鄰右舍和我不相上下的年輕人都有了歸屬,

我也積極努力解決,可是幾年談了幾個都失敗了。

屢談屢敗後,我就喪失了自信心。心想,這周圍的各方面條件大不如我的多了去了,人家個個都能娶回如花似玉的姑娘,可我咋就不行呢?

又過了一段時間,經別人牽線,我認識了家住郊區的秀芬。經過一段時間的交往,她願意嫁給我。要結婚的時候,母親給了我一百元,還給了我一張大床,床是用門框改的。結婚的那一天我沒有一件新衣服,穿著退伍帶回來的一件軍用棉襖。

誰也沒有想到,新婚之夜,新娘子入了洞房,想坐下歇歇,屁股剛剛挨到床,“喀拉”一聲床幫斷了,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令還沒有脫去紅棉襖的秀芬愣了片刻,便掩面而泣。她心有餘悸地說,“這太不吉利了。”停了一會秀芬問我:“這是不是預示著咱倆過不到頭呀?”

我無言以對,不想當著剛進門的新媳婦說我親爹娘的不是,但心裡卻暗暗埋怨爹娘太不把我當回事。禁不住又悲從中來,從小到大他們就偏心,小時候還有人戲說我媽是後媽。

結婚後,兩個女兒先後出生,我的母親也許是嫌棄我只生女孩吧(因為我的幾個哥哥都給他們生的是孫子),看都不看一眼。秀芬對我母親就有了意見,其實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秀芬不是城市戶口,母親他們原本就瞧不起她。

生意沒做成,我失去了秀芬

日子在不經意間過了近20年。我還在那個局裡做駕駛員,當時單位的效益特別好,收入一年比一年多。兩個女兒也長大了,因為城市建設需要,秀芬娘仨也都轉為城市戶口。我們的日子好了起來。

有一天,妻弟來與我商量,想一起合夥做生意,他把自己看好的一個項目講給聽我和秀芬聽,我們一合計覺得挺有前景的,就同意了。啟動資金,我們拿出來僅有的兩萬塊錢。為了白天做生意,我費盡周折不願開車,去基層當了一個普通的夜班工人。做了一段時間,生意如所料的那般好。但是,我們兩家卻因為經濟利益失了和,鬧得很厲害。我和秀芬就先後撤了出來,啟動用的錢也沒給我們。

我和秀芬又在城鄉接合部開了一個夫妻飯店。“婦唱夫隨”,生意還不錯。我們看著那裡的發展勢頭很好,打算擴大經營,但手裡缺少資金,我讓秀芬去她弟弟家要回我們當初一起做生意的2萬元。 她多次上門去討,總是無果。我和秀芬因為這件事開始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終於有一天我對她大打出手。

她掩面回了娘家,覺得嫁給我受盡了委屈,現在我又打她,她說自己受夠了。不久她就起訴離婚,第一次沒有判離。當我再次接到法院傳票時,我沒有出庭,因為我真的不想離婚。最後是缺席強判,法院將判決書寄到了我單位。我住著的房子是我單位的宿舍,歸我,兩個孩子和飯店判給了秀芬。

離婚後秀芬既要管孩子還獨自經營著那個飯店,我獨守一大套房子倍感孤獨,撐了半年。我厚著臉皮到飯店裡去幫忙,秀芬和她媽媽硬是向外趕我,我打定主意不走。輕車熟路地擔水、洗菜、配菜,和以前一樣的幹。我堅持了半年,秀芬仍沒有接受我,我原來準備堅持到秀芬接受我的。這時候出了點意外,我不得不撤了出來。

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秀芬重新接納了我

我從秀芬那裡撤出不久,因為單位效益不好,我下了崗。生活一時陷入了困頓,吃飯也成了問題。沒轍了,我將家裡洗衣機等值錢的東西變賣。

這樣大約過了一年,秀芬得知我的情況,主動打電話讓我過去一起生活。一年沒有去飯店,秀芬生意紅紅火火,她還買了新房,和女兒們住在裝潢一新的房子裡,我分文沒有的走進了她們的生活。

十年彈指一揮過去了。這期間,秀芬帶著女兒又回到了我們原來的家。她給我錢買了車搞運輸,生意也很好。原單位還補發了一大筆工資。日子又回到了從前,兩個女兒先後出嫁。10年來秀芬默默地為我打理生活上的一切,我就是出車掙錢,每個月我只留下一點零用錢,其餘的都交給她。

我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生活上是“皇帝”,我應該滿足了。然而,也就是那個雨天我突然意識到我要改變自己的生活,想想我也是枉來一生,長這麼大沒有感受過母愛,沒有享受過美好的愛情,也沒有過朋友之情。

現在生活上無憂無慮,可我越來越感覺自己的精神上是個一無所有的“乞丐”。我和秀芬從來不交流,對話也極少,甚至夫妻生活也像是例行公事。

十年了,我們就這樣不明不白地生活著,秀芬從不提我們重婚的事,我幾次想說,張了張嘴又沒有勇氣,因為當初離婚是她提出的。我也厭倦了這樣冷冰冰的日子,想改變這一切,既無良策,又無朋無友可訴。我真是壓抑了太久了。

穿著退伍帶回來的一件軍用棉襖。

誰也沒有想到,新婚之夜,新娘子入了洞房,想坐下歇歇,屁股剛剛挨到床,“喀拉”一聲床幫斷了,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令還沒有脫去紅棉襖的秀芬愣了片刻,便掩面而泣。她心有餘悸地說,“這太不吉利了。”停了一會秀芬問我:“這是不是預示著咱倆過不到頭呀?”

我無言以對,不想當著剛進門的新媳婦說我親爹娘的不是,但心裡卻暗暗埋怨爹娘太不把我當回事。禁不住又悲從中來,從小到大他們就偏心,小時候還有人戲說我媽是後媽。

結婚後,兩個女兒先後出生,我的母親也許是嫌棄我只生女孩吧(因為我的幾個哥哥都給他們生的是孫子),看都不看一眼。秀芬對我母親就有了意見,其實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秀芬不是城市戶口,母親他們原本就瞧不起她。

生意沒做成,我失去了秀芬

日子在不經意間過了近20年。我還在那個局裡做駕駛員,當時單位的效益特別好,收入一年比一年多。兩個女兒也長大了,因為城市建設需要,秀芬娘仨也都轉為城市戶口。我們的日子好了起來。

有一天,妻弟來與我商量,想一起合夥做生意,他把自己看好的一個項目講給聽我和秀芬聽,我們一合計覺得挺有前景的,就同意了。啟動資金,我們拿出來僅有的兩萬塊錢。為了白天做生意,我費盡周折不願開車,去基層當了一個普通的夜班工人。做了一段時間,生意如所料的那般好。但是,我們兩家卻因為經濟利益失了和,鬧得很厲害。我和秀芬就先後撤了出來,啟動用的錢也沒給我們。

我和秀芬又在城鄉接合部開了一個夫妻飯店。“婦唱夫隨”,生意還不錯。我們看著那裡的發展勢頭很好,打算擴大經營,但手裡缺少資金,我讓秀芬去她弟弟家要回我們當初一起做生意的2萬元。 她多次上門去討,總是無果。我和秀芬因為這件事開始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終於有一天我對她大打出手。

她掩面回了娘家,覺得嫁給我受盡了委屈,現在我又打她,她說自己受夠了。不久她就起訴離婚,第一次沒有判離。當我再次接到法院傳票時,我沒有出庭,因為我真的不想離婚。最後是缺席強判,法院將判決書寄到了我單位。我住著的房子是我單位的宿舍,歸我,兩個孩子和飯店判給了秀芬。

離婚後秀芬既要管孩子還獨自經營著那個飯店,我獨守一大套房子倍感孤獨,撐了半年。我厚著臉皮到飯店裡去幫忙,秀芬和她媽媽硬是向外趕我,我打定主意不走。輕車熟路地擔水、洗菜、配菜,和以前一樣的幹。我堅持了半年,秀芬仍沒有接受我,我原來準備堅持到秀芬接受我的。這時候出了點意外,我不得不撤了出來。

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秀芬重新接納了我

我從秀芬那裡撤出不久,因為單位效益不好,我下了崗。生活一時陷入了困頓,吃飯也成了問題。沒轍了,我將家裡洗衣機等值錢的東西變賣。

這樣大約過了一年,秀芬得知我的情況,主動打電話讓我過去一起生活。一年沒有去飯店,秀芬生意紅紅火火,她還買了新房,和女兒們住在裝潢一新的房子裡,我分文沒有的走進了她們的生活。

十年彈指一揮過去了。這期間,秀芬帶著女兒又回到了我們原來的家。她給我錢買了車搞運輸,生意也很好。原單位還補發了一大筆工資。日子又回到了從前,兩個女兒先後出嫁。10年來秀芬默默地為我打理生活上的一切,我就是出車掙錢,每個月我只留下一點零用錢,其餘的都交給她。

我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生活上是“皇帝”,我應該滿足了。然而,也就是那個雨天我突然意識到我要改變自己的生活,想想我也是枉來一生,長這麼大沒有感受過母愛,沒有享受過美好的愛情,也沒有過朋友之情。

現在生活上無憂無慮,可我越來越感覺自己的精神上是個一無所有的“乞丐”。我和秀芬從來不交流,對話也極少,甚至夫妻生活也像是例行公事。

十年了,我們就這樣不明不白地生活著,秀芬從不提我們重婚的事,我幾次想說,張了張嘴又沒有勇氣,因為當初離婚是她提出的。我也厭倦了這樣冷冰冰的日子,想改變這一切,既無良策,又無朋無友可訴。我真是壓抑了太久了。